慕容定切了声,杨隐之满心莫名,难不成慕容定还要找一匹马的麻烦不成?
慕容定看着杨隐之惊诧的目光,嘴一撇,没说什么。
慕容谐的命令很快就下了,将夫蒙陀调往五原郡,夫蒙陀接到任令,先是一怔,而后马上带着几个亲兵还有家仆上路,甚至连家都没有回。当天就出了长安城。
这一幕被人看在眼里,引起了一阵小小的不安。
夫蒙陀心直口快,以前对着丞相常常有话就说,现在获罪贬谪,其他人是不是也是同样的待遇?
贺拔盛上了慕容延的门,慕容延自从从洛阳回来之后,一直闭门谢客,从来不和外头的人打交道。除非上朝,不然还真的难见到他。
贺拔盛上门,在家仆的带领下在府邸里头绕了好几个弯儿,才见到在湖水边垂钓的慕容延。
贺拔盛一见,气不打一处来,快步走上去,“这都到甚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钓鱼?我不知道你甚么时候和汉人学的这个兴趣了!”
慕容延坐在那里,岿然不动,突然湖面起了动静,荡开一阵阵涟漪,慕容延手中一收钓竿,一条肥美的鱼从水面跃出,他一甩杆子,鱼落在地面上,疯狂的甩动鱼尾。
“我喜欢干甚么,你难道还要管?”慕容延淡淡瞥他。
贺拔盛喝了声,“你喜欢干甚么,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我吃多了才管你这些!”贺拔盛说着,面色凛然,“难道你还没有听说么,夫蒙陀被贬谪出长安了。”
“那又如何?”慕容延说着,将鱼竿丢到一旁家仆的手中。施施然转过身去,坐在湖边的石头上,看着湖面辚辚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