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定咬住下唇,和个孩子似的,半晌他转过头来,“不要想多了,你好好养伤。到时候可以把所有的事教给我。”
慕容谐听后莞尔,“你这小子,是想要把我脑子里头的那些东西都给挖走是不是?”他说完,眼里透出一股寂寥,“我也想都给你。这天下,这权势,我都留给你,可是如何去走,却只能看你了。”
慕容定心底一股酸涩,他拼命压住心头涌动的辛楚。侍女把熬好的药汤端上来,慕容定亲手接过,亲口尝了尝,试了温度之后,才去喂慕容谐。
慕容谐服药之后,慕容定看着他重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悄悄退出到门外。
门外杨隐之正在等着。慕容定入住丞相府之后,随便把杨隐之给带了过来。
“查的如何了?”慕容定见面就问。
杨隐之叹了口气,摇摇头,“丞相身边的那几个人都已经问了,拷打的也都拷打了,彼此分开,说出来的话都是一样的。都说马突然发疯,把丞相给颠下来。”
慕容定听后,面色越发阴沉。惊马之事并不少见,马这动物,看起来驯服之后温顺听话,但是小小的疏忽就能引得它焦躁不已狂性大发,甚至发狂起来,能把背上的主人给踩踏致死。
杨隐之抬首,欲言又止。这不管怎么查,都像是普通的坠马。实在是查不出其他的猫腻来。
“那匹马呢?”
“伤过人的马不能留,已经被人宰杀了。”杨隐之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