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都是悬崖,后方还 有只虎视眈眈的恶犬,汪畏之忍不住痛苦的抱住头。

温宪只给了他一周时间,若一周后见不到温珏的尸体,那他便将汪魏两家的人头送 来见他。

他该怎么做?才能摆脱这场噩梦?该怎么做才能从这摊烂泥中抽身?

他后悔了,后悔来到这里,后悔认识温宪,更后悔爱 上他,这是致命的毒药,是让他从内到外腐烂流脓的疮疤!

很快太子温珏从园中寻了过来,见到汪畏之时他还维持着痛苦抱头的动作。

温珏有些惊讶上前道:“我见你一直没回来,便寻了过来,你这是怎么了?”

汪畏之闻言抬头,那双圆溜溜的猫儿眼内拉满血丝。

温珏看的一愣问道:“你怎么哭了?”

汪畏之摇头,将痛苦的心绪勉强压下去,“刚才摔了一跤,有些疼。”

“怎么这么不小 心,快起来。”,他说着似乎想要上前搀他。

汪畏之却避开了他的触碰,刚被温宪碰过的身子,他觉得脏!

温珏见他自己起身到未 说什么,只是向一旁的侍从吩咐道:“去取些伤药来。”

侍卫应声下去,汪畏之对着温珏规矩行礼道:“我这就去把殿下的茶具取过来 。”

温珏一把拉住他,“不急,先把伤处理了再去。”

汪畏之浑身不由一颤,手中的药包越发捏紧几分。

良久他闭了闭眼低低 道:“好。”

温珏带血他回到园中,汪畏之的膝盖确实磕青一块,只是并不是摔的。

上了药后,那火辣辣的痛感消失不少,取而代 之的是清冽的凉意。

汪畏之就这么看着温珏,只觉手心中那包药粉烫的惊人似是要将手心灼伤。

他慌忙的起身,将太子殿下最爱的 那套茶具取了过来。

掺茶时还忍不住手心微颤,倒是温珏笑笑反过来安慰他。

“据说近日江南风光正好,不如下周你陪我去瞧瞧? ”,温珏泯了一口茶,唇齿间香气四溢。

汪畏之掺茶的手微顿,片刻后心下尽竟是一松,“殿下想去那里都行。”

温宪给的时间是 一周,可若一周后他们离了京,是不是此事便可往后在推推。

他不知道温珏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总之下江南游玩一事来的恰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