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汪畏之来说 ,虽然他不是真的魏家独子,但已经将魏夫人当作亲生母亲来对待,他可以受气受辱,可若牵扯上魏夫人,那便不行。
汪畏之闻言将魏 夫人挡在身后,“殿下,我本已是待罪之身,还请殿下莫要在为难魏家。”
温珅似乎被这顶撞弄的颇为不愉快,他面色沉了沉,将酒杯 落下,“本皇子如何是在为难魏家?反而是在帮他们,试想丢了十几年的独子,好不容易寻回来,结果却是个假的,多可怜呀。”
温珅 越说,汪畏之的脸色就越难看,随着最后一个字落地,他的身躯不可制的轻颤起来,被挡在身后的魏夫人感受到他怯意,不由泛起一股怪异 感。
汪畏之咬着下唇没有说话,他不敢去看温宪,怕他为难,也不敢去看魏侯爷和魏夫人,怕看见他们眼中的质疑,只是倔强的看着高 台上的温珅,祈求着那把□□控在他们手中的重锤不要落下。
他的沉默,不竟让人遐想联翩,就在这时,温宪终于走了出来,挡在汪畏 之面前道:“这话无凭无据,单凭皇兄一人所说如何做得了数?”
汪畏之心中动容,抬眼就看见了温宪宽阔的背影,可他还未来得及细 细看清,重锤兜头落下。
“这哪里轮得到你说话?”,温珅冷哼一声,这嚣张的态度,和居高临下的语气,足以见得温宪身份卑微。
他走下来,瞧也没瞧温宪,一把将人推开,动作之娴熟,就像做过无数次一样,实在没把三皇子的头衔放在眼中。
他走到汪畏之面前 ,“不过话到说的不错,无凭无据也不好做论断,不如就把他衣服扒了,看一看有没有胎记!”
话落汪畏之猛的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 居高临下的温珅,对方也看着他,那双满是戾气的眼眸中尽是恶毒。
当着众人的面扒了他的衣服,这无外乎是羞辱,若汪畏之真是魏家 独子,二皇子还不敢这般胆大妄为,若他只是个无依无靠的乡野小民呢?只恐怕二皇子已经知晓他的真实身份。
可他是如何知道的?难 道是之前哪里出了纰漏?想来想去也只有那次病重。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对于堂堂一国皇子,想要知道这些并不难,更何况在之前,汪 畏之根本不知道胎记的事,也未刻意隐瞒,想要知道,只需买通魏府下人稍加留意便可。
他艰涩的咽了口唾沫,汪畏之唇瓣上最后一丝 血色也消失殆尽。
“胡闹!”,恰在这时,太子也跟着站起身走了下来,那柔和的眉眼已然皱成一个川字。
“还愣着做什么?父皇 已经下了吩咐,还不快把小侯爷带下去。”
那几名侍卫互相看看,也不知该不该动,就在他们犹豫时,温珅又道:“太子殿下这是何意 ?本皇子还未问清,何必这么急迫将人带下去?难道是心虚?”
太子道:“温珅,这里还是宴厅,是沈将军的庆功宴,你还要胡闹到什 么时候?”
“是我胡闹,还是太子殿下有意回护?”,温珅丝毫不让,“我只是帮魏家看清面前这个人到底是谁,太子殿下何必心急? ”
“你若要看私下看便好,何须当着各世家的面如此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