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奴婢观察,沈公子申时便能处理完学堂之事,接着他会给他的邻居批改课业,这些杂事大多数时候能在晚饭前完成。晚饭后,沈公子则专心复习科考的书籍。”

荀飞光对于沈歌这份努力十分不解,他知沈歌明年不打算下场参加秋闱。既然如此,时间还宽裕得很,无论如何也不至于日日温书到亥时。

沈歌现如今身上带伤,身子骨素来羸弱,荀飞光担心他这般下去会熬坏,便亲自找他谈。

沈歌并不觉亥时晚,当年都是参加高考过来的,谁不是十一点睡六点起?亥时换成小时制,也不过晚上九点到十一点,他最多到十点多就睡了,第二天六点多才起床,作息健康得很。

荀飞光并不听他这套理论,眉眼沉肃,“你温习到这么晚,纵使身体受得住,眼睛也该熬坏了。”

“我中途会休息眼睛,不碍事的。再说,荀哥你有时亦亥时才入眠,总不能荀哥你能熬,小弟就格外吃不得这份苦罢?”

荀飞光一句话将他堵回去,“若你身子骨有我一半健壮,我便不说你。”

沈歌哑然。

荀飞光盯着他瓷白的脸,忽然问:“你这般用功,明年是想下场?”

沈歌一愣,他是有这打算,不过他基础差,又无名师教导,明年恐怕去考了也白考,故而还未决定,只想等明年再说。

现下荀飞光问,他最终还是点头,“我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