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歌从未想过要在荀飞光身上得到什么,不过沈鸿发是长辈,又为他好,沈歌并未反驳,“大伯您放心,我心中有数。”

“有数就成。你明年满十八,家里也该操持起来。就像你这次这么一摔,若是成了家,自有妻儿照料你,哪用得着住到别家去?”

沈鸿发作为大伯,对沈歌的人生大事极为关心,一心期望沈歌能早日成家给弟弟留个后。

沈歌有些头疼,“我还要科考,哪有空操心家里?”

沈鸿发瞪眼,满脸不同意,“就是要科考才让你早日成家,到时家中的事交与你妻便是,不知道能给你省多少心!我知你看不上村里的女娘们,你是秀才,她们配你确实不大配得上。村里不成,县城总有许多合适的女娘,你若有这个心,大伯就给你张罗去。”

“哎,大伯,再等几年罢,等我加冠后再考虑也不晚。”

“哪里不晚?你看人十六十七结婚的比比皆是,再过几年,你可就二十有余了,别人早有佳儿承欢膝下,你还未娶妻!”

沈歌今年先是重病,差点没活过来,先如今又伤成这样,沈鸿发实在心有余悸。要是沈歌身旁有个人,多少能照看他一下,沈鸿发还能放心一些。

再往坏里想,沈歌身子着实弱了些,谁也不知是否有下次意外。万一他出什么事,有妻儿好歹能留个后。

沈歌也不知今天为何话赶话就说到娶妻上,他现年十七,还差半年方到十八,怎么看现在娶妻都为时过早。再者,若真要娶妻,怕娶的也是十五六的少女,沈歌好歹受过那么多年的教育,实在下不去手。

沈鸿发见沈歌不应声,心中失望。他叹了口气,到底不好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