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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岩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为了容白的阶级敌人。

只要能和江岩柏对着干,让江岩柏头疼,容白就满意了。

江岩柏是个占有欲极强的人,同时也是个偏执狂。

他在家里装满了摄像头,只要容白一出门,他就会疯狂的给容白打电话——容白的朋友们,哪怕是男的,稍微亲近一点,就算只是搭个肩膀。

只要江岩柏发现了,一定会冲过去把人揍个半死。

结婚之前容白没发现江岩柏这一点,结婚之后才发现江岩柏这令人窒息的占有欲。

容白好歹知道自己现在这个状态是不能开车的,于是叫了代驾,把自己拉回了家。

这个家还是容白和江岩柏好上之后两人一起看的楼盘,一起商量着装修的,当年容白年轻,把家装修的像个酒店大堂,主色调就两个,不是黑色就是白色。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进了谁家祀堂。

“我回来了。”容白喊了一声。

他已经做好了和江岩柏争吵三百个回合的准备。

不过这一次,那个总是急匆匆跑过来质问自己去哪儿了的人并没有出现,只有容白自己的声音回响在耳边。

容白给江岩柏打电话,却一直是忙音,卧室和客厅都没有江岩柏的身影。

房间空荡荡的,容白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家这么大,这么空旷,就连自己的心跳声似乎都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