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朗的声音不似以往那般张扬,反倒有些低沉,像是为此地受苦受难的百姓难过。
许怀瑾不敢胡乱对待,她抬眸看向记忆中的地方。
越州,处于都城以南,离都城有一百多里,此处距离都城有十几城,天高皇帝远,官官相护,欺压百姓根本不足为惧,反而引以为傲。
许怀瑾环视脸色微变的地方官员,如实道:“遇夏,干旱,官不放粮,流民成海涌入城池下,饥荒遍布,啃食草、泥,甚至尸,城内莺歌燕舞,享欢作乐,兴起,抛食少许粮,引得哄抢,踩死斗殴死不计其数,余后时日,肉香飘满城池外,官员得趣,反复之。”
话音刚落,李浩仪一脚踹过去,将魏元忠踹倒在地,他抽出侍从的剑,指向倒地的魏元忠,冷声询问许怀瑾。
“他在否。”
许怀瑾转眸看向躲在官员后,双脚颤抖不断往后退的魏玺园,她轻轻扫过,声音冰冷无情。
“其中魏元忠之子魏玺园,最为恶劣。”
李浩仪嘴角扬起笑,毫不犹豫地快步走过去,一剑割喉,魏元忠看见儿被杀,崩溃大喊,“玺园!”
李浩仪再次将刀尖指向魏元忠,纨绔地笑道:“他在否。”
许怀瑾冷眼扫过去,魏元忠跟司马丰深交,魏元忠在越州无所顾忌的作恶跟司马丰脱不了关系,若是李浩仪现在去抄司马丰的家,都是找到魏元忠上贡给他的粮钱。
李浩仪现在直接把魏元忠杀了,她可就没有证据指证司马丰,此次南下司马丰并未跟上,而是留在都城处理朝政。
她正好借着魏元忠在司马丰不知不觉中将他定罪。
许怀瑾没出声,李浩仪挥起剑正要落下,她及时开口道:“魏元忠能够如此嚣张,定是有人帮衬,皇上不想将背后之人抓起来,清理掉这批官员,给百姓一个交代?”
落在魏元忠脑袋上的剑停下,锋利的剑刃堪堪划破皮,血水顺着脸颊落下来。
李浩仪收起剑转眸看向许怀瑾,朗声笑道:“怀瑾说得是,此等事还是要抓到罪魁祸首才好。”
跟着南游的都城官员跟魏元忠相熟的人,都忍不住身体一颤,李浩仪杀伐不走程序,不问证据,若是这件事追查到他们,下场说不定也是倒地的魏玺园。
李浩仪眼角带扫向身后的官员,嘴角的笑意更加浓烈,皇姐皇兄除了,可这朝堂上腐朽的朝政还没有处理。
现在才人人自危,晚了些。
跟着魏元忠来迎接的人,瞧见李浩仪发怒,身体颤抖慌忙跪下,魏元忠作为越州知府,都能参与残害百姓,他们定也逃不了,李浩仪定也不会放过他们。
李浩仪确实还想杀人,想到还有重要的计划,他压下心中的杀戮,丢下染血的剑,阔步往越州城内走去。
岸口在越州城内,李浩仪带着人在城中四处走,所见之处皆繁荣,李浩仪走得有些烦,他直奔城外,想要去见见许怀瑾说的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