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的感觉席卷粗汉,粗糙的脸瞬间变得通红,粗汉还想挣扎着对许怀瑾下狠手。
许怀瑾不会轻易将人杀掉,李浩仪紧盯她的动向,她不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在粗汉要死的一刻,许怀瑾立刻松开马鞭,伸脚踹在粗汉背后,让粗汉往前倒装在地上,额前摔出血坑。
许怀瑾站立在身后,将身上沾染的灰尘弹走,儒雅地站在女子身前,冷眼看着从地上缓缓爬起来的粗汉,凉声质问道:“还要打吗?”
粗汉摇摇晃晃站起身,不敢再多说话,眼中有愤怒也不敢轻易发泄,此人不仅为文官,且武功在他之上,再逞能吃亏的也会是他。
最终粗汉只能忍气吞声地应道:“草民不知道官人厉害,得罪官人是草民不是,还请官人放过草民。”
许怀瑾将躺在身后瘦骨如柴的女子抱起身,再次询问道:“多少钱?”
粗汉不敢再要钱,连连俯首做低,将女子的卖身契递给许怀瑾,“不要钱,不要钱,官人将人带去看医还需花钱,草民怎敢还要官人的钱,这是卖身契还请官人拿好。”
许怀瑾冷眼不作一词,接过卖身契,便带着女子离开。
她知道这种人不会轻易认输,她等着他找上门来送死。
热闹的大街,许怀瑾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人群里,粗汉的眼神慢慢变得险恶,他是在刀口舔血的人,如果就这样让许怀瑾走,也太对不起他多年贩卖奴隶。
许怀瑾租了辆马车回府,窘迫地跟守门的门卫借了两贯钱财将马车费结清,再寻人帮她去找大夫。
许怀瑾觉得她着实太清贫了些,她要不要考虑贪些钱,其他朝臣送过来的礼,她要不要装聋作哑的收过来。
回到西院,院中的大门已经被人修好,许怀瑾转念想到昨夜来过她院落的人,难不成是易鹤川将门踢烂?所以今日便差人将门修好?
如若不是,府中也没人有如此大的胆量踢门,还在短短的几个时辰内,将她门修好。
许怀瑾在心中默念三声罪过,她不应该骂将军。
冷清的院落,嫌少有人,许怀瑾抱着怀里的人丝毫没有察觉府中下人奇怪的眼神。
走进院落,许怀瑾瞧见王婆从后院出来,还未来得及打招呼,王婆看见许怀瑾怀中伤痕累累的人,她立刻惊叫地小跑过来,“哟,这是谁家的女娃,怎伤成这副模样。”
许怀瑾长话短说,“是在城门边救助的女娃,我看她着实可怜,便将她捡了回来。”
王婆看得心疼,她连忙去帮忙将许怀瑾偏房的杂物搬出来,简易得搭上木板,垫上几层棉被为伤痕累累的女子当床。
刚将女子放上去,大夫后脚便来。
王婆帮女子整理衣物,将伤势呈现给大夫看时,许怀瑾未来得及退出去,看见女子身后有道明显的疤痕,疤痕下还有道不太明显的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