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今天是四月十三,子蕴先生可不见客啊!”
柳橙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侄儿的叮嘱。可秦玉麟和顾远樟已经在半途上了,他想追也追不回来呀!
笔直空旷的官道上,一辆半新的马车咕噜咕噜地出了城门。
“等会儿不必说什么,像往常一样就好了,其余的有我。”秦玉麟握住顾远樟因紧张而发凉的手说。
“你说那子蕴先生会不高兴么?”顾远樟欣喜秦玉麟的安慰,反手握住那只温暖的手,却又为自己的眼睛自卑。在云隐国,文人的地位最高了,而且特别推崇教书先生。那些入仕当官的,反而下了一层。
“管他高不高兴,他要是收你,自然是高兴的。他要是不收,不高兴也碍不着咱们什么,你何必在乎。”秦玉麟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
似乎有些不妥,但是顾远樟仔细琢磨,又觉得夫人说的对,然后再一思考,这般直来直往的利索劲儿,可不就是秦玉麟的风格吗,他就笑了。
“笑什么?”刚才还紧张兮兮,现在却笑了。秦玉麟想不透他。
“没笑什么,我高兴。”顾远樟捏捏手中柔滑又有肉感的手掌说,眼睛笑得弯弯的。
“瞎乐。”秦玉麟瞧了他几眼,只能送他这两个字。
幸好路途不算远,道路也不颠簸,到虞子蕴住的木头吊脚楼,只用了小半个时辰。秦玉麟这回出门没有带多余的人来,下了马车之后都是他一个人在伺候顾远樟。说伺候其实也不是什么,交出去一条手臂而已。
顾远樟搂紧怀里的手臂,带些儿紧张地跟着秦玉麟,只听他走了一会儿停下来说:“前面可是子蕴先生的宅邸,晚生秦玉麟携夫前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