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沈国栋脸上才露出一丝无奈的微笑。
“霍英治,如果补偿能令你心头好受一些,那么这个证,就当是你的补偿吧。”
霍英治眉头微微一皱。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从很久以前就想摆脱我吗。”
这不是指责,只是陈述事实。沈国栋以第三者的角度来看,自然很明白霍英治当年的心态:年纪轻轻地就要负责另一个人的生活起居,而这个人和自己还毫无关系,天长日久任谁都会觉得很厌烦吧。
“现在骆云起终于可以独立了,对你也是一件好事啊。”
“……”
“等我安顿好了,我会把户口迁走的。到时候我们各有各的生活圈子,也许永不会再有交集。这样两两相忘,对你对我,都很好啊。”
霍英治大脑空白了一阵。
沈国栋看他没有什么反应,想来已无话可说,便起身站了起来。“那,就这样吧。我收拾东西去了。”
霍英治看着他的背影,涌上心的,是一种名为失落的情绪。
原来,一个曾对自己死心塌地的人幡然醒悟是这么的令他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