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肌肤不受尘,脸桃眉柳暖生春,这一句,说的却很像是你。”
正嘉摩挲着她的手:“因为朕喜欢你,他们奈何不了朕,冲着朕心上的人下手,让朕心疼心疼也是好的,你不明白?”
薛翃问:“皇上真的会心疼吗?”
正嘉是坐着的,薛翃却站在他的身旁,皇帝抬眸看向她:“朕何止是心疼。”白日听说车驾遇袭的消息,皇帝一想到她会有个三长两短,竟有种伏尸百万流血千里的冲动。
薛翃把皇帝的手慢慢推开:“时候已经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正嘉的手心空空,很不自在:“留下来,陪着朕。”
薛翃却已经倒退两步:“小道告退。”
“和玉。”正嘉不悦地叫了声。
“倘若真个有心,”薛翃转身之际止步,回头向着皇帝微微一笑:“来日方长,万岁何必急于一时。”
正嘉扬眉。
薛翃已经转身,衣袖飘然地往外去了。
外间只传来郝宜惊讶的声音:“仙长?您是要走吗?”又忙叫道:“仙长且留步,这雪越发大了,奴婢叫人准备肩舆,披风。来人啊!”
隐隐一团忙乱。
正嘉听着这些本令人聒噪的动静,这一次,聒噪反而变成了令人舒服的响动。
皇帝将手隆起,掌心里似乎有一种淡淡地兰蕊之香,细嗅,却又消失无踪。
皇帝仰头长吁了一口气,双臂搭在龙椅的扶手上:“开雾帐,珊瑚连枕,云母围屏。对肌肤冰雪,自有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