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翃低头系带,并不回答。
正嘉突然握住她的手。
皇帝道:“朕无非是过于怜惜你罢了,生恐你吃了亏受了委屈、又不敢对人说。别动。”皇帝说着,将薛翃的手从捏着的衣襟上挪开。
薛翃的心骤然跳乱。
但皇帝的所做却又超出她的预料。
正嘉竟代替薛翃,亲自给她将里衣的带子缓缓系好。
仔细把她的衣襟整理了一番,皇帝俯身,又将地上的罩袍捡了起来。
皇帝抬手轻轻拂了拂道袍上的尘,当空一抖,给薛翃披在身上:“伸手。”
薛翃只得抬臂,如在梦中。
皇帝拉着袍袖,等她重又穿上,才将衣襟系好:“这可是朕头一次这么服侍人。”
薛翃听了这句,情不自禁想笑。
皇帝看见她嘴角微挑的弧度,却错会了意,便也含笑说道:“倘若你以后不再隐瞒朕,朕自然就不必格外操那份心了。明白吗?”他重又亲昵地低头,靠近了她问道。
薛翃看皇帝一眼:“明白了。”
皇帝好像对这个答案十分满意,拉着她的手,来至椅子上坐了:“你放心,这些作乱的人,不管是谁,俞莲臣的人也好,别人冒名顶替也好,朕都不会放过他们。”
薛翃问道:“皇上觉着他们为什么要向着我动手?”
正嘉道:“多半……是因为朕。”
薛翃道:“因为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