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冰山突然要融化,甚至沸腾起来,这种种一定是事出有因。
但锦宜不知道这个“因”在哪里。
回到郦府,才进门,就有仆人来说:“姑娘总算回来了,夫人知道姑娘出门,吩咐说若姑娘回来,就叫去见呢。”
锦宜闻听,衣裳也来不及换,便直接往桓素舸房中而去。
夫人房中的暖香淡了好些,连同之前那种似有若无的药气都消退了,锦宜入内拜见,桓素舸半躺在美人榻上,腰间抱着一个暖炉,室内暖煦如春。
桓素舸道:“我听说,你是去了那府里?”
锦宜答是:“早上本是要来跟您说一声的。”
桓素舸早猜到她不会自作主张,也明白早上被郦老太闹了一场才导致她并未开口,便道:“我明白,这个不必解释。只是我不知道你是去做什么的?”
锦宜道:“我……请夫人饶恕,我、我其实是去见辅国,想请他……请他把这门亲事给……”
“给怎么样?”桓素舸诧异。
锦宜道:“夫人,我觉着这门亲事很不合适,担心是弄错了,所以面见三叔公他老人家,想着能不能取消了……”
桓素舸身边的嬷嬷们个个震惊,独大小姐的脸上露出了然的神情,然后她淡笑着问:“那……你可说了?三爷他答应了吗?”
“说是说了,”锦宜汗颜,“但是他并没有答应。”
桓素舸笑了声,略换了个姿势:“那当然了,你这不是胡闹么?是圣上赐婚,你难道没听说过九五至尊金口玉言的?怎能说变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