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沈奶娘彻底震惊,“把夫人的桌子赎回来了?你告诉过辅国你典当镯子的事?”
“我没说,”锦宜满面疑惑,猜道,“这件事只有奶娘,我,以及子远知道,也许是子远告诉他的。”
沈奶娘不知所措地眨了眨眼,又忙问:“镯子呢?”
锦宜的脸颊又有些转红:“他、他没给我。”
“啊?”
“他说……”锦宜迟疑着,说不出口。
那时候桓玹道:“横竖你都是要过来的,这双镯子,我就暂时替你保管,就不必再来回绕了。你说好不好?”
锦宜想说“不好”,但这镯子是她典当出去的,是桓玹将它赎回来,所以所有权该是桓玹的,自己贸然索要回来似显得厚颜。
但如果说“好”,这岂非附和了他那句“横竖你都是要过来的”?
如今当着奶娘的面儿,锦宜只得说道:“他、他说……他怕我还要再往外典当,所以先帮我保存起来了。”
这镯子对锦宜等来说虽然名贵,但桓玹是那样的身家,自然不会把它放在眼里,既然他想留下,当然是因为情意作祟。
沈奶娘明白这个道理,她从惊愕里反应过来,意味深长地看着锦宜道:“辅国大人,好像真的是个不错的有心人。”
知道锦宜没有吃早饭所以准备了东西,还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对她最重要的母亲遗物赎回,更加没有计较她的贸然打扰……
奶娘仿佛预感到什么,她举手摸了摸锦宜的头,笑眯眯道:“好了,别再多想了。我看辅国大人不是不正常,这姻缘倒像是上天注定的。既然是天注定的,那自然是天最大,辅国大人对你好些,也是应当的,先前我还担心他不知道疼惜人,如今看来,这担心倒是多余的了。”
但沈奶娘不知道,正是因为桓玹这突如其来的“格外疼惜”,才更叫锦宜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