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斐云轻皱了皱眉,伸手想去掀开被子察看一下伤口,不知道谁给他做的手术,缝合的怎么样。
“别乱动。”
清脆又熟悉的声音让戚斐云扭过了脸。
晏双手上拿了个水杯,正站在病房的门口,他神色略带责备,“刚醒就不消停,”边走边继续道,“你知不知道,那刀就差那么一点点,就零点零几公分,就要伤到脏器了。”
知道是哪个脏器吗?
是肾!
吓死他了都。
晏双在病床前的椅子坐下,“幸好没伤到,没伤到你也得躺个十天半个月的,”他眉头越皱越紧,“你真是太不当心了!”
语气里全是愤怒。
他甚至气得喝了一口水来压火气。
“看我干嘛?”
晏双像是仍不解气,狠狠瞪了他一眼,“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一起抠了。”
挖肾、挖眼,齐活。
戚斐云静静地看着晏双,也不知道是麻药的效果没过去,还是他受的伤影响了他的情绪,他的心情现在很平静,比早上甩下晏双时要平静许多。
晏双低下头回避了他的目光,掌心摩挲着水杯,忽然道:“都挨刀了,还想着让人送我去吃饭,你是不是有病。”
语气仍然很恶劣。
戚斐云沉默了一会儿,道:“位子很难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