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我有,”导师祁莎热情地举了手,“等下去我们再聊。”
容经年为徒弟铺路的意思很明显,这话放出来了,以他在演艺圈中的地位和人脉,往后奔席有幸而去的本子肯定不会少。
打岔歪楼的话也说过了,向来很注重角色情感演绎能力的导师季飞杨忽然又开了口:
“这次的戏感情表演占大篇幅,我知道老容对哭戏喜欢用点小诀窍……”
“老容你肯定没留手也教了你这个徒弟吧?”季飞杨见老友点了头,便接着往下说去,“就是打开感情开关的钥匙。”
“要演什么样的情绪,就找我们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事情里,对应的情绪去贴去代入……”
“说得通俗点,就是需要演高兴的可以去想那些让你开心的事,那悲伤的情绪,就要想让你难过的事,那些事甚至会是你不愿意再去回想的……”
“小席现场这一哭,哭得祁莎刚才都要飙泪啊,”季飞杨笑着卖了一把同事,“别看我们祁导师是女人,心肠挺硬,不好打动。”
“——所以我想问问,小席你刚才哭的时候,有没有用你师父教的方法?有的话,用的是哪个钥匙?”
季飞杨这是在问席有幸演哭戏时,用的是她真实生活中的哪一段经历。
大多数人都只报喜不报忧,尤其是面对并不熟悉的人群,不会有人乐意随便地就把自己的伤疤露出来。
季飞杨的话完全可以算作是在探询他人的隐私,倒不是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估计也是为了些节目效果,试着随口一问。
席有幸即便不回答也没有太大的问题。
容经年刚要出面打圆场,却听见席有幸在他之前,率先出声作答了。
“有用。钥匙、算是亲情吧。”
她给出的答案含义模棱两可,一点都不像她日常冷淡利落的作风。
“算是?这怎么说?”季飞杨顿时更好奇了,连旁边的两位导师也都产生了一探究竟的兴趣。
“因为和我的……”席有幸顿了顿,还是把答案说完整了,“父母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