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突然,严则没有防备,跌坐在地。
温浔安站起来,气得眼眶通红,指着严则鼻子骂:“鸭子翻脸都没你快,跟我玩什么穿上裤子不认人,要不要我帮你复盘怎么在我手里交代的?”
严则就这么坐着,好像对温浔安的情绪浑不在意,要骂任他骂,反正撼动不了他的内心。
“换个男人来弄一样,正常的生理反应能证明什么。”
严则抬眸,淡笑了声,玩味反问:“证明我不想和你离婚?证明我还想跟你好?”
温浔安连瞳孔都在颤抖。
一颗心像是被严则生挖出来,淌着血,当他面掰成了两半。
在卫生间里温浔安还想着说,但凡换个人像严则这么羞辱他,他早就跟人拼命了,不废这人半条命他就不姓温。
可这个人是严则,他岂止没拼命,他还帮他弄,想让他也爽,事后甚至猜测他们僵持的关系会因此得到缓和,哪怕一点。
确实是他自作多情。
到头来被感情冲昏脑子的只有他,把爱挂在嘴边的严则反而一身轻松。
温浔安感觉有严则在的地方,连空气都在笑他下贱。
窒息。
崩溃。
温浔安下意识要逃离这个房间,刚迈出一步,他意识到不对,立刻停下了脚步。
他不能走。
附近的民宿都是节目组的人,大晚上的他这么冲出去,谁看了都能猜到他和严则吵了架。
人多嘴杂,这事儿指不定会传成什么样子。
他就罢了,爱议论不议论,什么烂耳朵的话没听过,严则不行,他不是这个圈的人。
是他强行把严则拽来录综艺的,他干干净净地来,就得干干净净地走。
温浔安抹了把脸,收回脚步,捞起沙发上的手机,给民宿前台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再送两床被子来,说之前送的被水打湿了。顺便吐槽了一嘴他们家的床好硬,睡着难受,语气挺差的,任谁也猜不到他们要被子是为了打地铺。
前台好言好语地安抚了一番,说马上安排人送。
电话挂断,温浔安看都没再看严则一眼,冷着脸上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