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山非常不解,自己的恩公为何这般激动。
搞的跟他认识人家大明永和伯爵似的。
虽然不可否认的是匡六斤是曾经发达过,要不然也不会给自己仍一吊小钱一点都不在乎。
但是现在,你被倭寇劫掠,所有的身家都没了,还受了重伤。
说实话,跟自己也没啥区别了,甚至连自己都不如。
自己不管怎么说,还有一个窝能够栖身,你都横尸街头了,要不是我把你救回来,你早就死了。
虽然你是大明人,可是大明人也不是所有人都跟“皇子”永和伯爵有旧吧?
再说了,朴山就不相信匡六斤认识大明永和伯爵郑长生。
“朴山兄弟,我们有救了,你拿着这个去见永和伯爵,什么都不要说,只需要带他来就行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匡六斤剧烈的咳嗽起来。
“啥玩意?”
朴山惊的差点没蹦起来。
就一个黑不溜秋的小木牌牌,就能让人家永和伯爵大人亲自前来?
这牛逼吹的貌似有点太大了吧。
打死他都不敢去。
闹不好连使团下榻的馆驿门口都进不去,还得被扔进大牢里去。
哦,不,家里有钱的人才会仍大牢里去,像他这样的人只会直接打死喂狗。
朴山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恩公,我可不敢去,我还想留着这条贱命,每年给我死去的亲人祭奠呢。
我要是死了,可再也没人给我家人烧纸钱了。”
朴山是一个苦命的人,父母、兄弟、姐妹在一场突如其来的地龙翻身中丧了命。
只余下他一人苦苦的苟活在人世。
他最大的盼头,就是每逢祭奠日,烧上一些纸钱凭吊亲人。
所以,他平时要到钱,他就会积攒起来,到了祭奠日,一股脑的全部拿出来,尽数买上祭品。
也好像只有祭奠的时候,他才是真正的他。
朴山会哭的稀里哗啦,在坟前唠唠叨叨,待上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