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老朱心头长舒了一口气。
可是现在文官集团又不消停了,按照老朱的帝王心术中的平衡术来说,淮西勋贵已经狠狠地打压了一批,现在也到了让文人消停的时候了。
所以,他把胡图这家伙当成了那只杀给猴看的鸡。
可是没有想到文官集团的反扑,还没开始,排头兵的御史们就先上来逼宫了。
说实话,老朱很头大。
一个家庭的主事之人,都已经很难了,况且这是一个国。
要按照老朱的想法,把尹科他们统统送进地狱,敢跟老子呲牙,掰之。
可是俗话说不聋不哑难当家啊,对于这些清流御史言官,老朱是真的没什么好办法的。
抓他们的把柄,容易,但是那也得有把柄让你抓啊。
以尹科为首的这三十二御史,每一个老朱都让人查了个底儿掉。
可是很失望,没有一个是可以定罪的。
尤其是零头的尹科这家伙,家中可以用清贫来形容了。
一家老小平时除了老母寿诞之日,才会买上几斤肉吃吃。
平时想要吃肉,做梦去吧。
他的儿子和老婆跟着他过着清贫的生活。
尹科,几乎不出去应酬,就算是偶尔有同僚有个红白事儿要随份子钱的,他也是省吃节用的把钱省出来。
人无欲则刚,清贫则正。他很是愤世嫉俗,很是弹劾了一些不法的勋贵们。
为此得罪了不少的人,也为此在清流中的名望很高。
要不然老朱也不会为了他上火了,也不会单独的叫过来郑长生千叮咛万嘱咐的,要把尹科这家伙给舞弄平了。
老朱都搞不定的事情,郑长生也头大啊。
他是硬着头皮来见尹科的,没办法啊,身上背负着老朱的殷殷期望,不把尹科搞定了,清流们还不集体发疯啊。
不过让郑长生没有想到的事情是,尹科对自己的印象还算是不错。
甚至对自己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敬佩之意在里面。
这主要的原因就是那天在演武场上,郑长生的出色表现给了他莫大的鼓舞。
奶奶的,你们武人不是自持武力加身,把谁都不放在眼里吗?
现在永和伯小郑大人,一个文弱的毛头小子,一个在书院里教书的文弱书生,就利用三个月的时间,训练出来的兵士。
就能把你们这些身经百战的人,打的落花流水。
这实在是给文人们大长了一把脸,同时也狠狠的打了一把武官们的脸。
在尹科的心里,对郑长生的观感那是无疑伦比的好。
所以他很相信郑长生。
尤其是刚才郑长生也承认了他是文人集团中的一员,还要为文人张目。
这个消息,让尹科心中是无比的欢愉。
“永和伯,你说,怎么为自己人张目?”
尹科不顾脸肿胀的跟猪头似的,凑到郑长生的面前,激动的问道。
郑长生一看,有门儿啊。
“恐怕尹大人还不知道吧?你所认识的胡图,恐怕还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他现在违法乱纪的事情,罪证确凿。
经过三法司审问,他是供认不讳。
你感觉,你就这样为他说话,替他奔走,甚至不惜逼宫陛下,你做的就对吗?
另外,陛下现在对你不但既往不咎,还打算让你出任洪武大典的主事之人呢?”
尹科懵逼了,啥玩意?胡图违法乱纪,还三法司会审,还供认不讳。
他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脑子明显有点不够用了。
这怎么可能呢?
胡图怎么会是这样的一个人呢?
但是他看郑长生又不像是在说谎。
胡图?你他娘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真的是如永和伯郑长生所言的话,那你就是一个全天下最大的骗子了。
郑长生看尹科陷入沉思,于是趁热打铁的道:“尹御史,你如果不相信在下所言,我可以带你去刑部大牢见一见胡图。
具体的是真还是假,你一问便知。”
尹科的牙咬的咯吱咯吱响,这几乎不用去问,,也是真的。
要是假的话,永和伯郑长生是不敢给他允诺的这么硬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