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没有查到袁为正的蛛丝马迹。
郑长生一边跟他们打着招呼,一边去洗漱。
洗漱完毕后,郑长生一屁股坐在院里的石桌前,拿起一个油饼夹了郑家特供的酱咸菜,吃了起来。
一口油饼夹咸菜,一口大米粥,日子不要太美好,简直是美滋滋啊。
边吃,郑长生边问郑小刀,尽管他也知道是没有成效的:“昨天晚上怎么样?袁为正有什么不对头的吗?”
郑小刀一口喝干了碗里的粥,放下碗,擦了擦嘴:“少爷,没事儿,那老小子喝完酒,就回家去了。
这是监控的报告,你看看。”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沓装订好的牛皮纸,递给了郑长生。
郑长生随手翻了翻,监控这些天来的情况都在上面,就包括以前的情况,当然这都是通过侧面打听来的。
突然,他撂下手里啃了一半的油饼。
一把就拿起了监控记录。
吓了郑小刀一大跳,咋回事?
郑长生的脸色大变:“快,抓捕袁为正,动作要快!”
郑小斧听到郑长生的话,撂下手里的筷子,从怀里就摸出一颗信号弹。
带着尖锐刺耳声音的信号弹,腾空而起。
这是锦衣卫特有的信号弹,只要是自己人就知道的。
这是动手的意思。
发完了信号弹,郑小斧一脸懵逼的问:“怎么了少爷,干嘛这么着急动手?那老小子一直在咱们的监控之中啊,放长线钓大鱼才是上策。”
“你们啊,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恐怕能不能抓到他还两说着呢。
恐怕那老家伙现在早就逃之夭夭了。”
郑小刀脸都成了紫茄子色了:“怎么可能,那么多人都在监控着呢,他是逃不掉的。”
“还不服气,你看,监控记录上显示,他每隔几天就要烫两壶酒,喝完酒回家。
但是却有记录显示,第二天没人见他出府门,可是却直接出现在了钦天监的大堂里办公。”
郑小刀懵了,嘴里喃喃自语:“对啊,这他娘的不是活见鬼了吗
可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啊,他要是起的早,或者监视的人打瞌睡忽略了他呢?”
“你值夜班又不是没有值过,一个班三个人,难道全部都打瞌睡了吗?”
郑长生给了郑小刀一个脑瓜崩。
郑小刀还要在说:“那”
“那什么那,袁老头估计早就跑没影了,下令吧,封锁城门,全城搜捕。也不知道赶得上赶不上。”
郑长生一把把监控记录扔在桌子上,郁闷之极。
一身便装的袁为正出了京师的西门,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
就在他回头想在观望一眼生活了十几年的京城的时候,一匹快马风驰电掣而至。
一名锦衣卫手里擎着一面令牌:“指挥使大人有令,封锁城门,捉拿逆贼。”
守城兵丁不敢怠慢,迅速的关闭了城门,继而落下了巨大的门栓。
靠,吓的袁为正一缩脖子,哧溜一下就钻到官道旁边的草丛里去了,连滚带爬的消失无踪。
也不知道爬了多久,也不知道爬了多远。
袁为正回过头看不见京师了,他才气喘吁吁的站起身来。
额,衣衫也刮破了,头发也乱了,鞋子都跑掉了一只,他娘的这也太狼狈了吧。
该死的,都是郑长生这小子。
他狠狠的朝着京师瞪了一眼,呸了一声。
这么多年了,自己小心翼翼的从不敢出岔子。
要不是为了大哥,他怎么会处心积虑的混进钦天监呢?
他的大哥就是弥勒教上一任的教主袁为民。
知道他的身份的人除了他大哥,就只有顺丰酒馆的老板了。
可是老板前几年去世了,现在是他的儿子接手。
应该是酒馆老板没有安排过他儿子什么的,否则的话,他不会连最简单的切口都听不懂的。
完全就是一个门外汉的感觉。
他跟大哥联系全靠着小酒馆的老板,可是老板死了后,大哥也就没有了音讯。
按说这不应该的,就算是小酒馆的老板死了,那么大哥也会在派其他人来跟自己见面的。
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
他终于感觉不对头了,大哥不会是出事了吧?
他愈发的肯定这个判断,否则大哥不会对他不理不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