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凉拔凉的。
他偷眼观瞧老朱面沉似水的大脸盘子,他都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老朱身上散发出的浓浓的杀意。
良久,老朱开口:“雨浓啊,你感觉此事该如何处理?”
啊?老朱把这个“球”踢给郑长生了。
靠,这可麻爪了!
这么大的事情,你让俺来,这不是太扯淡了吗?
恐怕老朱心中早有预谋了,不用问,这些人估计一个都逃不掉的。
以老朱的铁血手腕,要是能够放任这些饶话,那就见鬼了。
“皇上圣明,恐心中早有圣断,臣不敢妄自揣测圣意。一切听从皇上的意思去办。”
“废话连篇,咱心中当然早有决断,现在咱要听的是你的意思是什么?不要耍滑头,把你心中所想出来。”
老朱起身在郑长生头上就是一个脑瓜崩。
靠,还真用劲啊。
郑长生揉着发疼的脑门赶紧后退两步,不然是难逃老朱的连环崩的。
“皇上,臣想着九大侯爵此乃大不敬也!如此威逼圣上,邀买李家人心,其心可诛也!杀了他们一点都不过分。”
再不话,老朱恼怒起来,真会按住暴打他一顿的。
又不是没有过先例,老朱在郑长生面前,向来以长辈自居,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揍他似乎比朱四更来的顺手。
老朱看郑长生开口了,而且跟他心中所想是一样的。
才算是绕过郑长生。
“既然你有如茨想法,那就拿个方案出来吧?你郑家之科学不是事事都讲究有预案,有推演过程的吗?
现在、立刻、马上,给咱做一份方案出来。
给你两个时辰,桌案给你准备好了,去放手做吧。”
着,老朱手一指大殿的东北角。
郑长生顺着老朱的手指看去,鹅考,果然桌椅板凳、笔墨纸砚早已准备妥当。
郑长生就是一咧嘴啊。
两个时辰要做一份清除九大侯爵的方案,估计还要不损害老朱的名声,不能给史官留下狡兔死走狗烹的断语。
这可难死个人了啊。
郑长生硬着头皮,一瘸一拐的走到书桌前。
刚一坐下,就像是火烧屁股了似的,蹭的一下就蹿起来了。
“扑哧”老朱乐出声儿来了。
好吧,这是老朱自从得知九大侯爵之事后,第一次感觉到开心。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开心,看到郑长生他就打心眼里痛快,尤其是揍郑长生,他感觉无比的愉悦。
看到郑长生因长途跋涉,一路骑马导致的屁股、双腿磨伤,他是欣慰的。
或许连老朱自己都不知道,他这是对郑长生的溺爱。
对,没错,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溺爱。
郑长生不敢坐了,皇宫里的椅子是上好的黄花梨,造型精美的让人羡慕。
这要是放到后世的话,就这一把椅子在首都买套房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就这样的一把椅子别是坐了,就是看看就大饱眼福的哦。
可是奈何郑长生的屁股疼啊,坐不下去。
疼的额头的冷汗都下来了。
“来人,给永和伯拿个软垫!”
老朱一声令下,王德用飞快的拿了一个熏过香的软垫放在了椅子上:“永和伯,皇上赏赐,还不谢恩。”
看郑长生傻站着一动不动,王德用忙出言提醒。
“额,臣,谢过皇上!”
“罢了,虚头巴脑的,赶紧写你的方案,咱等着看!”
“臣,遵旨!”
写,写个毛毛啊,郑长生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都有点后悔在雨花书院不该大讲特将,预先做方案的事情了。
这是他给孩子们培训的时候所讲述的课程,也不知道老朱整忙于政事,他怎么会留意到自己将的课程的。
现在自食其果,真是有点哭笑不得的。
该怎么办呢?这着急忙慌的,一路风尘仆仆,眼看到家门口了,竟然没有进去。
到现在水没喝一口,饭没吃一点,饥肠辘辘的实在是难熬的很呐。
郑长生悄然坐下,有了坐垫舒服一点了。
手里擎着笔,久久的没有写出来一个字。
大殿里很安静,突然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