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想容在兑了玫瑰汁子的白瓷盆中擦过手后坐下来,正要准备动筷子用餐之时,听到外头传来一声感叹:“好香啊!柳嫂子的手艺当真是越来越好了。”

陆想容抬头,见是一脸笑意的小叔叔陆清走了进来。

陆清排行第三,是祖父的老来子,京城当中有名的纨绔。二十多岁的人了,至今未婚,镇日在外和狐朋狗友们斗鸡走狗不说,就连说起话来也都是满满的玩世不恭。

但陆想容知道,这位小叔叔是个胸中有丘壑的,只是不想走仕途之路也和这世俗有些格格不入。

后来父亲被人暗害,母亲殉情,也是三叔一人为查明真相奔走近十年毫无怨言,即便得罪了当年正当权的大皇子和吏部尚书也毫不退却。

虽然直到她离世之际,三叔那边一直都没有查出什么消息,但这份心气儿和胆识足以让陆想容佩服。

陆想容吩咐春生给三叔另取了一套碗筷来,陆清也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就在他拿过筷子准备吃菜之时,突然之间想起了什么,从怀中取出了两封来信交给陆想容。

陆想容打开一看,正是两位兄长的来信。

大哥如今是军中的六品衔,这次跟着父亲一起去了北梁谈判,不日就能和父亲一同回家,和家里人团聚。

二哥如今在白鹿洞书院读书,今年逢上大雪封山,路途不便,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回来了。

两位兄长将信寄去了书房,三叔估计就是顺路给她拿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