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衎顿了顿,“好吧。”
花衎多少在司枕身上看到了她小时候的样子,还是一样的安静。
说的好听叫安静,说得难听叫木然。
也不知怎么的,偏偏他就是对这个木然的哑女好奇,十年前被吸引了一次,如今又是。
“我今日在旗亭有个聚会,原本约好的女伴爽了我的约,不知道枕姑娘肯不肯赏脸陪我一起去?”
司枕和花衎对望,很难从他那个纨绔的笑容后看出什么。
垂眸写字,所以她才不喜欢和这些世家子来往。
花衎见她低着脑袋安静写字,乌黑的长发被一支乌木簪子挽了上去,耳上坠着珍珠制成的耳饰,比他在金凤楼里见到时装束干净简单得多。
花衎等了一会儿,字写好了递过来。
“今日有约了。”
花衎蹙眉,“我在这儿等你半晌,你就给我说这个?”
司枕打量他,思忖着该怎么应付他。
“哟,”苞桑拎着大包小包从胭脂房里跨步出来,“这不花衎花少吗?”
视线在花衎脸上和司枕身上流连一圈,苞桑似笑非笑,“花衎少爷这是找我家哑巴有什么事吗?”
花衎:“邀枕姑娘去聚会,结果被她拒了,原以为是她的托词,现在看来她是真的有约了啊。”
“对,我让她今天陪我逛街。”
花衎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司枕,“既然你们约定在先……”
“不不不!”苞桑打断他,“完全没关系,我把她让给你,我一个人逛街也没关系。”
还以为逃过一劫的司枕抬眼看向苞桑。
想什么呢?!
“这怎么好意思,”花衎假惺惺地婉拒一句,“还是得问过司枕姑娘的意思。”
苞桑:“不用问,她乐意。”
“是吗?”花衎望过来。
两人一唱一和,她哪里还有拒绝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