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她们做什么。”苞桑瞥了一眼,“今儿个我要出去买点儿胭脂水粉,你陪我一起上街去吧。”
司枕望了一眼梳妆台上还没开始用的胭脂盒,挑眉不言。
苞桑:“女人那就是要囤积胭脂水粉,衣裳首饰我可以不用,但不能没有,不然赚那么多银子有什么用。”
司枕:“……”
正街开市以后热闹非凡,道两旁的商铺和小贩争相吆喝,竹编的风车挂在摊上被风一吹,滴溜溜地转动起来。
司枕站在胭脂铺子外面等苞桑,她看着铺子旁边卖糖人的小贩一边捏糖,一边哄着买糖人的小孩儿。
她被苞桑带在身边后,出金凤楼的次数寥寥无几,幼时是为了学着打理生意,后来是苞桑偷闲,她忙得抽不出身。
“在看什么?”
头顶上传来声响。
司枕偏身去看,入目是锦帽貂裘,腰间变着花样地系着鸳鸯蝴蝶香囊。
不算是花衎又是谁。
花衎老远就瞧见胭脂铺前遥遥站着的司枕,分明只是个及笄没几年的小姑娘,穿的衣裳颜色不是湖蓝就是褐色,老气横秋得很,偏偏她那漠然木头一样的性子还真能压住这些老气的颜色。
一把推开怀里依偎的女人,给了点银票把人打发走。
绕开了一段路,悄无声息地站在司枕背后。
花衎顺着司枕刚才脑袋望着的方向看过去,是一群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围着一个卖糖人的小贩。
他失笑道:“怎么?堂堂金凤楼的管事居然喜欢糖人?”
司枕往前走了几步,离他远点,看了眼在小贩手里逐渐有了形状的糖人,回头对花衎福了一礼。
花衎负手在后,朝卖糖人的小贩抬了抬下巴,身后的侍从走上前去扔了些银钱在小贩捏糖的桌子上。
小贩这才看见旁边站了个大人物,赶紧拨开一群小孩,走过来问好。
花衎指了指司枕,小贩顺着看过去,了然地拿了一堆糖人走过来,“姑娘喜欢什么样儿的?”
司枕摇头,从广袖种拿出纸笔,写了字给花衎看,“我不喜吃甜食。”
花衎:“那你盯着看了那么久。”
司枕垂头写字:“瞧他捏糖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