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怎么说的?”
“问我为什么一直笑,我说我要当爹了,他就让我滚了。”
谢丞相喷笑,旋即察觉不对,飞快地板起了脸:“看圣上待你如何?”
“阿翁也在担心岑恒?”
“他算什么东西?”谢丞相慢条厮理地道,“老人家,越老越喜欢回忆,回忆自己的辉煌,仿佛还充满了威力。越喜欢看着年轻人,喜欢和年轻人玩儿,好像自己也年轻了一样。”
“老翁爱亲妇。”谢麟辛辣地说。
谢丞相不吭气了,半晌才说:“看来你心里有数了。记着,你是当朝状元,不是词臣也不是佞臣,很不用插科打诨来讨圣人喜欢。高兴的时候活泼些没什么,你不靠这个晋身。”
“是。”
顿了一顿,谢丞相才问:“圣上给了你多少假?”
“先给了一个月。”
“一个月?之后呢?”谢丞相撑起了身子,“任职京中?是何职司?”
“翰林院。”
“嗯?怎么去了那里?”
“圣上问安抚情形,我便说,阿鸾他们年轻热情,手把手带着他们教了一些事情才上了手。可见读书与做事,是两回事。”
谢丞相笑了:“这就成岑恒老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