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素素先去了夏府,安抚夏大娘子。夏大娘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眼睛也直了,半天,用力吸鼻涕:“我就知道,天生就没个富贵命,略好一好,就要了命了!”
程素素道:“偏将的身后事,我必会料理。”
夏大娘子哭道:“他现在死了都没个全尸呐!可不能放过这些贼!他没本事,将命留了下来,可他不是怕死的人,也不是蠢啊!”
“咱们只要坚守几天,天晴了,大军回师必不会放过教匪的。齐王原意,往河北岸回来就要将幕府迁到邬州,他必会带大军回来的。到时候,夏将军必有个说法,绝不会眼睁睁让他担上不该担的罪名的。”
夏大娘子一抹眼泪:“有什么好说的,他就是吃的这个饭,脑袋拴在裤腰上。不说他了,咱这城,守得住吧?”
“必得守住。”
“行啦,那些米粮,都舍了吧,我算看明白了,什么空饷啊,买卖啊,这来路都不正,怕是报应了。都舍了吧,给他积点儿德。”
程素素眼圈一红:“您放心,我自有安排的。”
“哎。”
“这事齐了您先在邬州别走,我还有事与您商量。”程素素已有了主意,夏偏将家不富裕,儿女又多,若是夏家生活困难,她倒想与夏大娘子保持联系。谢家也不缺这点钱,养起来也不费什么。
“中。”
“我去给他们筹粮去了,您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