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滨云端,远远望去,隐越山充满仙气,然这并不是一个正气长虹的门派。偶尔有教众戴一青箬笠,穿着绿蓑衣,于田塍间赶着闲鸭。
但切记,一切都是表象,不要去惹她们。那些门众只是在山上待腻了下来逛逛,这就是隐越门的日常:装装正派的样子。
山下的村子有许多规定,其中一条就是:勿惹青衣人。
那些随意的门众,仅有下山装成名门正派的时候,方会着一袭青衣。
而整个隐越门,唯有一人,喜欢紫衣。
哎呀,忘了一件天大的事!
其时正在屋子里逍遥快活,翘着腿下着棋的霓煌,毫无征兆地一跃而起,吓了身边人一跳。
那家伙当天是去找媒人的!
她是心有所属的!
当下发现有人在跟他抢女人,他也不管自己即将赢了这盘下了三天三夜的棋局,提着裙子就跑,飞一般奔出房门。
“门主,您去哪儿?!”
“出门游历几天!”
三日,他快马加鞭回到容州,单枪匹马的,二话不说冲进那媒人的月娘馆。
那日收了木玖大把钱的媒人正自得坐在榻上挖鼻子,望见是他,惊得腮边肉抖三抖,慌忙起身:“哟,这不是隐越门门主嘛,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哼,我且问你,”他找了个椅子妖娆坐下,轻捋长裙,倚靠扶手没好气问,“武林大会刚结束那几日,是不是有个长相极美的玄衣女子给了你一大笔钱,让你替她说亲?”
“喔喔,我记得,”她用复杂的眼光打量他,“门主您这是?”
他轻勾唇角,眼神却凌厉如箭,刺穿媒人的眼:“我不许你做她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