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了, 霍文忠依旧没有升堂。不过通过每日馒头里放的纸条她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霍文忠在她被关进来的那天就得了急症,称病不升堂。
周蓁蓁大概猜出这是霍文忠故意的, 他这应该是要避贺沈两家的锋芒吧?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避开此案,算是很不给贺家面子了。原因呢?会是因为袁溯溟吗?总之应该不会是因为顾忌周氏的势力, 要知道他们周氏所出子弟, 为官的, 最高的也不过是四品官, 与他平级。
他不可能说是顾忌周氏这边的势力,如果是,那么沈氏那边势力和周氏比也不差, 又该怎么说?
排除了这个原因,和周氏相关的因素中, 并能与贺沈两家相抗衡的, 只有京城袁家了。霍文忠就那么看好袁家?
袁溯溟,周蓁蓁轻轻地呢喃这三个字,没想到啊, 他尽管人已经不在庐江,余荫还能护她一护。
周蓁蓁吃完后没多久,沈律出现了。
她并不意外,因为她算了算,沈家的人也该出现了。
沈氏联合贺家将周宸和她先后投入大牢,最主要的目的不是为了治他们的‘罪’,而是拿到他们想要的东西,所以,沈氏的小动作也会非常地多。算是功夫在诗外的一种淋漓的具象化的表现。
看着她碰都没碰一下的馊食,以及只剩下半碗的清水,人看着也清减了一些,沈律道,“大侄女,你这又是何苦呢?”
“猫哭耗子。我遭这些罪不就是你们想看到的吗?”周蓁蓁冷哼,言语非常不客气,将一个小姑娘的怨恨表现得恰如其分。
沈律果然不介意,“那是因为你们姓周的骨头都太硬了,前面和你们好商好量的时候,你们就是不乐意,所以我们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周蓁蓁呵呵,敢情还是他们姓周的的错?他一点错都没有?
沈律面容和气地说道,“现在,你只需要说出千行的具体身份,或者将‘四为句’的后两句交出来。你就没事了,就能从这里离开,我说到做到。”
周蓁蓁一愣,无奈又带着一点气恼地道,“你这人怎么那样讨厌,我都说了这事我无能为力,可你们偏不相信,以为逼就能逼出来吗?”
沈律也不恼怒,继续劝她,“这里不适合你这样一个娇娇柔柔的姑娘家呆,你何苦这样嘴硬呢。你这样岂不是白白辜负了你外祖父他们的牺牲。”
周蓁蓁追问,“我外祖父怎么了?”
“李家和周逸夫他们为了你以及周宸,将他们今年吃进的犀角全转手给沈家了,自愿亏损将近八万两银子。他们真疼你们这些孩子,该做的他们已经做了,就差你这里了。我再重复一遍,你只需要说出千行的具体身份,或者将‘四为句’的后两句交出来,你就能从这里出去,他们正在外面等着你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