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他回来的时候,她送他的土仪里有两粒安宫牛黄丸,而他当时顺手将其中一粒给了他姑母,还特意交待了她不管去哪都随身带着以防万一。这次是他救她,也是她在自救。
庐江大牢
天渐渐放亮,一天过去了,周蓁蓁站起来活动活动手脚,她昨晚裹着披风勉强迷糊过去,此刻感觉浑身僵得很。
“吃饭了!”牢门旁边的一个小锁被打开,紧接着,装着犯人吃食的饭盆就从外面推了进来。
周蓁蓁没动,她从昨天进来大牢开始就没吃过东西了。
大概是给她下马威吧,昨天送来的东西不仅散发着一股馊味,连食物原来的样子都分辨不出来,周蓁蓁当然不吃。只有水看起来还算干净,她只是在感觉到很渴的时候,才会喝上一点润润嘴。
送饭的大娘反常地敲了敲饭盆。
嗯?周蓁蓁福至心灵,她走了过去,手沿着盆边一摸,将上面一层散发着馊味的残羹冷炙揭开,果然发现下面一层放着一个干净绵宣的馒头。
周蓁蓁取了出来,中间一掰,里面果然有一根小纸条,上面写着三个字:顺,八四。
周蓁蓁挑眉,一切顺利,挣了八万四千两?应该是指犀角吧?果然和她之前预料的那样呢。
第二天就能吃上干净的馒头,看来她海大伯他们渗透得不错。而且事情的进展也顺利,赚到了沈氏八万四千两,不错不错。
吃完之后,她就一直在等霍太守升堂了,但一直没等到,她心中估摸着恐怕又是一个变故。
京城袁府
袁老爷子的院子里,反常的气氛沉凝的很,连小厮丫环都被勒令不许到处走动。
袁溯溟刚来到他祖父的书房,就听到他爹袁学坤的喝令,“孽子,你给我跪下!”
他心中一动,便依言跪下。
书房内,只有三个人,他祖父,他爹和他。
他爹估计是气狠了,绕着他就开始数落,“七郎啊,你可真行啊,你人在京中,也能将远在承德的皇家围场搅和得沸沸扬扬。简直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让人佩服得很哪!”
那事成了?袁溯溟低头暗忖。
袁学坤恨不得踹他一脚,但他老子就在一旁看着,他不敢,“你还在装傻?需不需要我这当爹的说得更明白一点?”
“我说,你引三皇子戳破了振宁长公主的丑闻,气得太后昏倒:又利用二皇子的宠妾小产一事,将太医都调走给她看诊,以致皇家围场空虚,没有太医坐镇,当时连个给太后看病的太医都找不着。幸亏你姑母手上有一颗安宫牛黄丸,这才将太后救醒了。”
“现在二皇子、三皇子为了推卸责任打出了狗脑子,振宁长公主也恨死了二皇子,三方如今堪称一场大乱斗,一环扣一环的,真是好大一个局,你袁七少厉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