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妈妈气得脸通红,盯着霍澜音云淡风轻的脸。半晌,她硬生生把话憋了回去——不急,来日方长。她有的是法子折腾这对母女。
“莺时,送客。”霍澜音也懒得与钱妈妈多说。
——与其和钱妈妈争口舌,不如谋划未来。
莺时气鼓鼓地送走了钱妈妈,回来时嘴里嘟囔着:“以前钱妈妈见了姑娘笑得满脸褶子,豆眼眯成一条缝。哪是现在这德行……”
霍澜音起身走到窗下长案前,摊开地图,细细瞧着,没怎么听莺时的话。她知道钱妈妈之所以对她这个态度并非完全是扒高踩低,还因为府里都知道她与姚妈妈不和。姚妈妈正是霍澜音的生母。
莺时机灵地瞄了一眼霍澜音的神色,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藏在袖中的一封信取出来,双手递给霍澜音。
“什么东西?”霍澜音随口问。
“是沈家四郎写给您的信!”
霍澜音瞬间变了脸色,即使是钱妈妈出口不逊时,她的脸色也未曾这般冷。
莺时吓着了,不由向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