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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暴君当药引 绿药 976 字 11个月前

钱妈妈说到最后拉长了尾音,带了几分莫名的意味。

霍澜音双眸微暗,眉心轻蹙,终于因为钱妈妈的话,情绪起了波动,抬眼冷淡地看向她。

钱妈妈笑了,挖苦道:“怎么?老奴这些让您记恩还恩的话说错了不成?”

“道理是没错的。可也改不了你这趋炎附势落井下石的嘴脸。”霍澜音淡淡道。

钱妈妈高高在上地瞥着霍澜音,眼中写满了鄙夷和嘲讽,阴阳怪气道:“那么个卑贱的出身,适逢战乱,您亲娘大着个肚子,要不是主子良善,说不定您和您那个一身媚骨的娘早就一道入了下等的窑子。那您就会在窑子里出生,这辈子靠出卖皮肉整日伺候男人过活。您觉得老奴说话不好听,那是自然,真话就没有好听的。您本来就是个低等的玩意儿,偷了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也改不了命数。如今能拿您的身子去给那位爷用,也算老天爷待您不薄。您也不必装出什么大家闺秀的贞洁样子来……”

霍澜音的丫鬟莺时刚巧回来,听见钱妈妈的话,气得瞪圆了眼睛,鼓着两腮生气说:“钱妈妈你说话注意分寸!”

钱妈妈住了口,果真不再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今儿个晚上就要把霍澜音送过去,可不能在这最后关头出了差错。逞了这一时口舌之快已经让她心里舒服多了,倒不必再嘲讽下去。

霍澜音也不动怒,嘴角噙着浅笑,不急不缓地说:“我本是农耕家,生父从戎捐躯,怎地到了你这刁奴的嘴里竟成了卑贱出身?我竟是不知从戎从农都成了卑贱人。”

莺时在一旁添了一句:“啧,什么出身都比嗷嗷叫的畜物强多了,至少是人呐!”

“你这死丫头,看我撕烂你的嘴!”

“钱妈妈——”霍澜音直视着她,拖长腔调,慢悠悠地喊了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