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若是还要为牧戈求情便罢了。”
“朕的发妻还在里头躺着至今没醒过来,可汗一句轻飘飘的不过脑子,这事就算完了?”
霍裘话语中的强硬之意不容置疑,面上像是覆上了一层万年冰山的雪水。
屋塔幕眯了眯眼睛,轻叹了一口气道:“皇上恕罪,草原有草原的规矩,牧戈做错了事,自当按草原的律法来罚。”
再怎么样,总归也能保住一条命。
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也算是圆了昔日对父汗的承诺。
霍裘倏尔停下步子来,高大的身躯挺括清贵,足下勾着金线的龙纹软靴在日光里闪着细光,他玄色的眼瞳里满是冰冷的怒意。
“既然可汗这样说了,那朕就等着。”
叫一个人生不如死的方法有许多,将这牧戈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泄心头之恨。
他和唐灼灼的孩子。
他盼了许久,甚至从她嫁进东宫之前就有想过,不论是男孩女孩,拥有着与他们相似的眉眼,若是男孩,那便是未来的储君,若是个女孩,那便更如意。
定是长得与她一样精致。
出了这样的事,屋塔幕也没有脸再提赐婚一事,眼见着霍裘半点不留情面,也就皱着眉头找了个借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