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精致,哪怕现在躺在c黄塌上昏迷不醒,也只是和睡着了一样。
可每每一想起太医的那几句话,霍裘就心头一痛,若是这小娇气包醒来了知晓这样的事,怕是不知道要背地里抹多少眼泪的。
药碗里乘着的苦涩汁水变得温热,霍裘亲自一勺一勺喂下,见她终于喝了下去,总算是小松一口气。
再过一两个时辰,应当就醒了。
外头传来几人的脚步声,随后,张德胜恭敬的声音传了进来,“皇上,蒙古可汗求见。”
霍裘原还带着几丝柔和的眼眸陡然变得深幽不见底,开阖间俱是有若实质的寒气,他看了一眼c黄上的人儿,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心上亲了亲,声音哑得很:“等朕回来。”
胆敢伤了她的人,他是一个也不会放过。
管她是什么牛鬼蛇神。
他大步走了出去,帘子因为他的动作而灌进一些风,而后又缓缓合上。
屋塔幕早先见这中原皇帝的时候,前者虽然十足严肃冷漠,可到底也没失了礼节,这次一见,却发觉到他整个人气势全变了个样子。
阴鸷,暴戾,愤怒,锋芒毕露,这些情绪所起皆因那个中原皇后。
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唐家姑娘。
不知怎么的,屋塔幕面对着这样的年轻君主,竟有些毛骨悚然,这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却准得可怕。
“皇上。”他正了神色拱手,道:“牧戈还小,又自小被父汗惯着,做事不过脑子……”
话还没说完,就被霍裘阴寒的笑打断了,那笑只浮于表面,带着淡淡的蔑意,却又丝毫不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