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我的关注可不仅仅是妹妹对哥哥的,这天底下如果有谁想让我如果是要驯服的话那就做好拔掉牙齿切掉爪子的准备, 最起码的前置工作不是嘛?随便你怎么折腾,反正我家的小疯子又死不了。”
憎恨与喜爱。
愤怒与满足。
贪欲与杀念。
……人类原来是这么复杂的生物吗?
——显而易见, 这是只有兄妹两人能够理解的危险游戏。
死亡、疼痛、毁灭, 厮杀。
以白鸿双目失明的“惩罚”作为游戏的开始,以某一方的彻底驯服为最后的终局, 这对以兄妹血缘缔结羁绊的凶兽有着奇特的默契——直至此刻, 伏黑甚尔终于也开始了自己的愉快反击。
与爱毫无关联的游戏。
在这场只有两个人能理解的游戏里, 自己是在被利用着的状态,陀思妥耶夫斯基当然清楚。
这男人不太介意自己在别人眼里是道具还是什么,魔人的行事作风一向是只看结果而不太在意过程如何,以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筹码,以身入局游走在生死边缘也无所谓。
单纯这方面来讲,他倒是觉得自己与传说中的战鬼契合度蛮高的。
无论是做事风格,还是对待无趣下属的头疼程度……
所以呢。
陀思妥耶夫斯基被按着坐在椅子上,盯着电脑上传来的音频文件发呆。
因为白鸿的眼睛问题,所以目前所有的工作文件都是经过筛选之后的,那边口头描述或者用音频传递文件内容,然后白鸿这边立刻给出相应的计划方案以及各类安排,这种工作模式对于大脑来说是不小的负担,陀思虽然聪明绝顶,但是毕竟还是个五感健全的正常人,多多少少难以接受。
“……这什么意思?”
“对与陀思之前评价属下的那些话,本人深感赞同。”
白鸿的手臂撑在桌子上,对着陀思露出一个很好看的微笑。
“但是既然你说要联手,啊,理论上不是不可以,但是考量盟友水准这不是最起码的事情吗?”
她拍了拍桌子,又摸摸陀思的头顶,一脸真诚。
“所以,工作吧。”
“你都不怕我偷走你们的机密或者是借着你的口吻下令吗?”
“不怕啊。”
白鸿答得相当痛快:“你既然能出现在这里,说明军警内部的系统你已经可以入侵了,那么这种程度的情报对你来说也都是可有可无,而且调查我那么久的话不是很清楚吗?这些只是我这个级别的需要处理的日常工作而已……政府公文,不就是那么回事嘛。”
陀思妥耶夫斯基看了看电脑,又看了看白鸿。
“……说了那么多你只是想让我帮你工作而已。”
白鸿嘻嘻一笑,笑得过分灿烂:“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