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老子这颗脑袋可是价值五万美金的,跟了我你肯定不吃亏,虽然你——”他后半截话还未说完,忽然觉得喉颈中央抵上了什么,白鸿手杖不知何时抬了起来正巧抵在他的喉咙上,她轻飘飘的问道:“能直接折现吗?”
什么?
这人尚未反应过来,就听一贯沉默寡言的酒吧老板笑意微妙,大方回答:“别人的话也许需要手续,不过如果是您的话,那自然是可以的。”
“那就好。”
白鸿点了点头。
被抵着喉咙的男人只来得及看着眼前的美人露出相当愉快的笑意,下一秒只觉脖颈微凉视线调转,视野之中的地板飞速旋转到天花板,最后映入眼帘的,是自己已经失去头颅仍然呆呆直立原地的身体。
我这是……死了吗?
瞳孔扩散之前,这是这男人最后的疑问。
什么时候动的手,如何动的手,这一屋子的人竟是没一个看清的。
白鸿随即用手杖轻轻点上对方胸口,那庞大身躯重重向后仰去,瞬间喷涌的鲜血汇聚成满地飞溅的猩红血河。
满室死寂的沉默。
“好了,”她语调轻快,此时倒像个盲人一般小心翼翼地用手杖试探着地板寻找着方向,很快便在酒吧老板面前站定脚步:“我的五万美金呢。”
她身侧响起无数枪械声和暴怒的咆哮,各类诅咒和辱骂声毫不停歇,只是没有一个人能冲到白鸿的面前——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那些想要冲上去的人被扼住手脚卡住后颈,之前还在把酒言欢的老朋友们忽然不约而同调转枪口对准了方才的伙伴的太阳穴,这突然而来的变化让大多数人都有些反应不及,其中有人无法控制暴怒的情绪,对着自始至终没有表达态度的酒吧老板咆哮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野岛苍太!?”
“这行什么规矩你不知道吗?这女人坏了规矩,可你们这群家伙现在是要做什么!?”
“你当你这么做不会招惹上港口黑手党吗!?你们以为是谁收留了你们这群丧家之犬!?”
……
种种吵嚷辱骂,不绝于耳。
“好吵啊,野岛。”
白鸿有点不悦的抱怨着:“你们这里原来是这么吵的吗?”
“哎呀呀……”酒店老板野岛苍太随手调了杯口味清淡爽口的鸡尾酒递到白鸿手边,语气愉快至极:“这帮混账王八蛋看到您多少有些激动,稍稍理解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