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silver sixpence》BY佚名

“我们得结婚。”夏洛克走进客厅的时候大声宣布,吵醒了正打着瞌睡的约翰。夏洛克套着他的紫色睡袍,里面是睡衣裤,不过却光着脚,这很危险——考虑到他上周把地毯摧残成了什么样子。

“约翰,我说我们得结婚,”夏洛克又说了一次,打断了约翰关于破伤风的深切忧虑。他听起来就像在告诉约翰外面正在下雨。

这时约翰睡得迷迷糊糊的大脑终于反应过来夏洛克说了什么。

他的回应是倒抽一口冷气。

然后又抽了几口。

夏洛克表现得一切正常,似乎凌晨一点钟用结婚之类的话把约翰从工作完成后的愉悦小睡中吓醒没什么不对劲的……约翰确定他想都没想过。

“呃,什么?”他总算恢复了发声功能,在夏洛克身后大喊道,后者正在厨房里丁里咣当地忙活。但愿他是在泡茶。

“我们得结婚,”夏洛克重复着,听他的语气好像在说“我干嘛一定要被这么白痴的问题麻烦?”。

约翰知道夏洛克讨厌重述,但在当前的情况里,那句话真的没法让夏洛克不受质疑地仅仅说一遍。

约翰琢磨着夏洛克的意思,接着意识到只有一个办法来应对这阵最新的“夏洛克式发疯”。他用自己一贯的良好幽默感说道,“那么,你这是要犯重婚罪了?”

夏洛克从厨房门后探出脑袋,极快地挑了挑一边的眉毛,一脸迷惑,“重婚罪?”

“你的工作,我,接下来是哪个可怜的家伙?”

夏洛克的眉毛搭下来,然后和另一条一齐深深地皱了起来。他走出厨房,胳膊环抱在胸前,进一步强调出他的不爽。两个明显的标志,说明夏洛克的怒火近在咫尺了,就在约翰注意到这点的时候,夏洛克开口斥责,“你没把我的话当回事。”

约翰扑哧笑了一声,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眼睛,同时压下一个哈欠,“我当然没有。这简直是胡闹,你个蠢材。”

近在咫尺的怒火变成了一次真正的、相当壮观的爆发。夏洛克吼道,“我从来都不胡闹。”

接着他“愤然离去”——约翰只能想到这种形容。

“当然不,”约翰对着空空如也的门厅说道。当夏洛克的房门大力甩上时,约翰忍不住暗笑几声。大概该上床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