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负责啊!”福尔摩斯说。
“我有什么办法呢,福尔摩斯先生?如果我留在那儿,必定会尸骨无存。”阿姆斯特朗爵士说,“那时我知道我回英国也该安全了,于是三年前,我又回来了,当然,现在的‘阿姆斯特朗’是我的新名字。”
“显而易见。”
“我又在西区安定下来,做做投资生意。这虽然是平安无事了,福尔摩斯先生,但是空闲的时候想想,我已五十岁了,却膝下无子,也没有陪伴我的人,实在寂寞孤独。”
“可是你还没解释纸条的事。”
“啊,是的,福尔摩斯先生。一年以前,我就听闻了黑手党的活动。他们组织严密,每个组织都有自己的办事风格,这张纸便是一种,而且是老科伦坡那个组织的风格——在确定目标以后先送去一句儿歌,然后动手,据说最后在尸体上也会留下儿歌。”
“哈!童心未泯?”
“福尔摩斯先生,这并不可笑!”
“那么我很抱歉。”
“那时我听说了以后,就决定把钱送入银行,或者拿去投资,而且立即立下遗嘱。这样即使我被他们害死,他们也拿不回我的钱。”阿姆斯特朗爵士冷笑道,“老科伦坡一辈子也别想!”
“你真明智呀。”福尔摩斯挑了挑眉毛,“看来你不需要我的帮助呀。”
“我当然需要!”爵士说,“那都是我一年前安排好的,而今天上午,这该死的歌谣就真的来了。谈论死亡跟面对死亡是两码事,福尔摩斯先生,即使是我也明白。所以,我希望你能保护我,让我不死。”
“我不可能让你不死,阿姆斯特朗爵士,我只能尽力确保你不被他们害死。”
“那么就发挥你的才智吧,福尔摩斯先生!要多少钱都可以,就算是把钱当柴烧都行,只要能让我逃过这一劫!”
“我按固定规程收取合理的费用。”福尔摩斯说,“那么我要问你几个问题。”
“尽管问。”
“你独自一人居住?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我独居,福尔摩斯先生,只有管家海格先生,他是可靠的人,还有一个车夫,一个厨子,两个女仆和一个男仆,他们都在晚上回家,只有管家住在宅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