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太子微微一叹,摸了摸徒磊的头,“这些事不是你该管的。”他顿了顿道:“你只要保护好你自己,平平安安的就好了。”
他这辈子是注定离不开紫禁城了,但至少他的儿子可以。
徒磊摇了摇头,低声道:“平安不了。”
他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来的呢。
他顿了顿道:“只要儿子活着的一日,便是旁人的肉中刺,眼中钉,与其等着,还不如主动出击!”
废太子眼眸微眯,许久后才道:“磊儿,你可明白自己在说些什么?”
这宫里可不是这么好进了,一但进去了,可就不好出来了。
父子多年,徒磊自然明白废太子的言下之意,徒磊正色道:“我想回去!”
徒磊用的是回去,而非进去!他本就是皇族中人,所以是回去,而非进去。
徒磊直言道:“父亲,我想回去!”
这件事,他早在当年上京之时就想过了,他有太多的事想做,而这些事情都离不开权,所以他想回去。
他不能眼睁睁的见着这个大晋被皇祖父拖到谷底,更不愿意再见父亲为了挽救大晋,而硬生生的把自己给累死,所以他想回去,为父亲,也为这个大晋朝做点实事。
徒磊丝毫不掩饰他对皇位企图心,废太子微微皱眉,最后叹了口气,私心上,他并不希望徒磊掺和进皇家夺嫡之事,为了皇位,争到后来,父不父、子不子、兄弟不似兄弟,这又是何必呢?
不过徒磊认为自己已经身在其中,既然如此,何不争上一争,说到后来,父子俩到最后谁也说不过谁,反倒说的都嘴干了。
废太子毕竟是被囚禁在毓庆宫中,那怕自导自演了这么大的一出戏,也不过给自己争取了一点子时间,也只能和徒磊匆匆说了几句便急忙赶回宫中。
夏兴全亲自送着废太子回宫,瞧着废太子面上颇有几分郁郁之色,忍不住劝道:“主子!小主子有意于此,倒也是件好事。”
他倒是有几分赞同小主子的意思,这世上只有千日做贼的,没千日防贼的,以小主子嫡出的嫡出的身份,怎么都是旁人的肉中钉、眼中刺,即然避不过去,那干脆直接坐上那个位置,反倒还安全些。
废太子微微摇头,“这事那有这孩子想的这么简单。”
这位子岂有这么好做的,父子不似父子,兄弟不似兄弟,这孩子还是太单纯了,还有朝堂上的风风雨雨,那群老狐狸岂是这么容易打交道的。
夏兴全笑道:“老奴瞧着小主子倒是有几分天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