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不能怪徒磊心情特别激动,毕竟在前世之时,他爹因为多年来被皇祖父磨心,一直有些抑郁,好不容易熬死了皇祖父,又得被迫接收皇祖父的那一堆烂摊子,辛劳加抑郁之下,勉强把大晋朝导回正途之后,没几年便就去了。

对徒磊而言,青年丧父,着实是一大打击,而且父死之后便得马上接住大晋朝这么大的一份家业,其中的艰辛更不用提,每当此时,他越发怀念着亡父。

乍见活生生的父亲,徒磊的眼眶亦忍不住红了。

那人和秦业略略谈了几句,转过身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长的与徒磊颇有几分相似的脸,那人容貌清俊,虽被囚禁多年,但也不过在眉目之间添了几分郁气。

废太子看着徒磊,许久后感叹道:“你长大了。”

不只是徒磊第一眼认出了废太子,就连废太子也第一眼便认出了徒磊,原因无它,他们父子俩当真长的太像了。

当年他匆匆把孩子送了出去,连孩子长什么模样都来不及仔细瞧瞧,虽从暗卫口中知道这孩子生的像他,但究竟有多像,始终不得而知,如今见到了这孩子,这才明白他们父子之间有多相像。

怪不得这孩子一在京中行走,人人便都知道磊哥儿是他的骨肉,就那么一张脸,那能暪的住人。

再见徒磊不自觉红了的眼眶,很明显便是已经认出了自己,废太子也忍不住心神激荡,下意识的向徒磊招了招手,“你过来,让为父好好瞧瞧你。”

“父亲!”徒磊红着眼睛,上前向废太子走了几步,哽咽道:“您……您怎么出来了?”

激动过后,徒磊也忍不住疑惑了,他记得他爹被囚禁在毓庆宫中啊,怎么会出来了?而且宫里传言,他爹还受了伤啊,怎么……?

徒磊大惑不解,脸上也不由得带出了几分。

废太子没好气道:“还不是为了你。”

他要是再不出来,还不知道这孩子会做出多少事呢。

废太子虽是笑骂了徒磊一句,不过脸上倒不见有多少恼怒之色,反而还有几分亲腻之色。

按说废太子与徒磊父子俩头一次见面,又都是至亲至远的皇家中人,怎么都多少会有些殊离,但废太子却与徒磊说话亲睨,要是外人见了,说不定还不相信两人是今生有生以来头一次见面。

对废太子而言,亲近自己的儿子这是再自然也不过的事了,大凡男人都是偏着长的像自己的孩子,更别提徒磊又是他唯一的嫡子,自然不同。

对徒磊而言更是如此,他前世时可没有养在外头这一遭,顶多就是被贾赦带着到处跑而已,跟自个的父亲更是亲近,父子俩不过才说了一会儿的话,但父子两人却觉得眼前的儿子父亲处处贴心,好似前些年的分离不曾存在一般。

废太子好好教训了徒磊前些时候的事儿,不是他说,这孩子也太大胆了,小小年纪就敢跟那些朝庭里的老狐狸较量,没翻车都算他运气好的。

徒磊虚心受教,不过也不服气的回道:“我也是想救爹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