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憨王仁至义尽了。

吕布板着面孔,脑海中天人交战,骂骂咧咧时,陷阵营的兵士自是不得而知的。

他们自打

对这吕将军心服口服以来,便是彻彻底底的唯命是从。

即便吕布大半夜的一言不发,忽将他们一行人拉拽到这前不着

村后不着店的犄角旮旯里不知蹲守着什么,他们也一声不吭,只默默服从。

此时他们无不苦苦地忍着蚊虫叮咬,安然

等着不知何时出现的哪方敌军。

枯等总显得无比漫长,众人唯有偶尔抬眼看看天上那月牙,由其渐渐西斜的幅度来做

出时间上的判断。

好似等了百年,然观那月斜的距离……至多不过一个时辰罢了。

正当所有人疲麻不已,却是毫

无怨言,继续忍耐时,一道人影倏然站起!

众人悚然一惊,定睛一看,却见那先忍不住的不是别人,正是主将吕布。

——怎么回事?

千人屏息,茫然不解。

只靠那黯淡月光,也无人看出吕布此刻脸色无比难看,眸光阴鸷,就

似下一刻要暴起杀人。

他心里再清楚不过,至多等上一宿,那刘耗子八成就得现身——必将是那日宫宴后,他所能得

的、可宰杀宿敌祖宗的宝贵机会。

吕布恨恨地磨了磨牙,嘴里不知叨咕着什么骂人的坏话,恶狠狠地俯了身,将遭靴

底重重踩入土中的那柄龙渊剑粗暴抠起。

只随意拍了拍灰,就凶巴巴地重新别在了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