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特摇头,“没有认罪。被抓的是一名律师,好像叫诺X?那人被证实曾与伍尔夫发生剧烈冲突,但他拒不认罪,只是也拿不出不在场证明。”

然而,目前案发现场的搜证却对被逮捕的嫌疑人非常不利。

雷斯垂德心道不妙,米德贪功冒进又赶上复活节的特殊时刻,他肯定不会轻易放人更要弄出政绩来。

“听说有人想保释那位被抓的嫌犯,但是米德态度强硬给驳回了。”

卡特也不是知道所有内情,其他组的案子过度打听就有越俎代庖之嫌,万一让米德由此迁怒雷斯垂德就不好了。

雷斯垂德并不傻,想到一种可能,很可能有人特意给米德打过招呼,不能放过杀害伍尔夫的嫌犯。

“但愿米德是真的抓对了人,不然就怕引来更大的麻烦。”

卡特:再怎么麻烦,这件案子和他们都无关吧?

*

周日,复活节。

春回大地,万里无云。

上午十点,贝克街221B。

哈德森太太一手拎着满篮煮熟的鸡蛋,另一手领着彩绘工具箱,兴致勃勃地走进二楼起居室。

“先生们,难得没有工作,不如来绘蛋吧?也不用我说复活节彩蛋有什么寓意,你们一定比我了解更多。当作玩一场放松的游戏怎么样?”

这些话主要是对歇洛克说的。

哈德森太太认为另两位绅士不会拒绝。

“复活节庆祝活动,确实很有趣。”

凯尔西先坐到了餐桌旁,“我有好几年没画彩蛋了,也不知手法是否生疏。”

华生也表示,他也多年没有在复活节画彩蛋。这种欢庆不适合一个人,必是亲朋好友齐聚时才有的活动。“上次画彩蛋是什么时候?八年前?我也记不清楚了。”

歇洛克曾经根据一块旧怀表推断华生有一位哥哥。

再依照怀表内壁的多次当铺刻痕,以及发条钥匙孔的摩擦痕迹等,推测华生的哥哥生活不羁而终穷困潦倒。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华生在哥哥嗜酒死亡后,没人再陪他过复活节此类的传统节日。

当下,华生走到餐桌边拿起一枚熟鸡蛋,再看到彩绘画笔颇有几分怀念。

来不及感伤,他联想到一个问题,转头问坐在沙发上的似乎岿然不动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您与迈克罗夫特先生画过彩蛋吗?”

听听,华生的语气满是怀疑。

仿佛福尔摩斯们与画彩蛋这样的行为绝缘。

“华生先生,我难道做了什么蠢事吗?”

歇洛克半是自嘲地问,“那竟然让您认为我手笨到不会画彩蛋?”

华生坚决否定,“哦不!您怎么可能手笨。我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