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只有弗雷曼一人需要外出工作,而他的酒吧离家很近,平时步行即可到达。

现在为什么要提防有马车进出?

答案不能更明显,弗雷曼也许会将关押的凯蒂转移。

奇怪的敲击声始现于去年冬天。

当时凯蒂红疹发作,而被传她备受打击而得了疯病。

将疯了的病人关起来,仿佛理所当然。

借由凯蒂乱砸东西让她搬出二楼房间,搬到三楼或逼仄的阁楼,那是顺理成章的做法。

因此,敲窗人听到的声音来自于弗雷曼家三楼方位。

凯蒂很可能被限制活动范围,比如给她戴上镣铐,甚至更可能被封住了嘴无法发声。

她要向外传递求救的信息,只能在安静时分弄出动静,全天只有入睡到凌晨时段最合适。

敲窗人的工作路线基本固定。

因为工作性质,他们对敲击声也格外敏锐。

凯蒂在凌晨弄出敲击声。

可能担忧求救信号被弗雷曼破译,她选择了拼凑意大利文。

“弗雷曼太太是英国人,虽然她曾经嫁到罗马多年,但是意大利文很差。”

歇洛克取走凯蒂的藏书时,询问过弗雷曼太太是否知道女儿的阅读情况。“弗雷曼太太表示与凯蒂的交流并不多,凯蒂说的意大利书籍内容,她几乎都弄不懂。”

这不仅仅是做母亲的无法指导女儿。

凯尔西奇怪于弗雷曼太太当初为什么要嫁给凯蒂的生父凯伦。

“在罗马生活了十几年,都没有掌握基本的意大利语。凯伦与凯蒂的母亲,这一对夫妻感情能好?弗雷曼太太的第一段婚姻,她真有认真经营吗?”

“也许是看脸?”

歇洛克在凯蒂房内见过她生父的照片,“已故的凯伦先生翩翩,能将普普通通的弗雷曼甩几十条街。而且凯伦是律师,收入较为可观。”

钱到位,脸不错。

在这个时代,同时满足这两点的适婚男性并不算多,又有多少人会要求必须有更深层的交流。

凯尔西不由想起了班纳特一家。

比之凯蒂家的情况,班纳特太太与老班纳特也没多少共同语言,但她可以称得上一位非常爱孩子的母亲了。

一个天,一个地,弗雷曼太太是对亲生女儿下狠手。

两位侦探一边说一边穿上外套,这就出门找人手搞突袭。

因为忽来的新线索,让原先谋定而后动的计划被打乱了。

如今不能等华生到意大利确定凯蒂是否继承遗产,必须先强行突袭弗雷曼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