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洛克问艾姬,“如此说来,这笔钱现在归您支配。您与您的未婚夫准备结婚,那么有关工资家用等问题,你们探讨过吗?您知道他的薪资情况吗?”

“啊?”艾姬无措地搅动咖啡勺,“这要探讨吗?结婚后,需要分得那么清楚吗?反正都是放在一起用。”

迷糊与大方是两回事,艾姬显然将其混为一谈。

歇洛克只能换了更具体的问法,“您提到与海勒先生认识了九个月,期间,您有向他提供过金钱资助吗?”

这问题够清晰了。

就差直接问,艾姬是不是被骗了一笔钱,海勒卷钱跑了。

艾姬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愠怒地提高声音,“不,海勒从来没有向我借过钱!他是那样的正直善良,才不是那些看上去英俊绅士却冷漠的有钱人。”

话一出口,艾姬就为自己的冲动言语而后悔。

脸色惶惶,尤其不敢瞥向凯尔西的方向,又是垂下了目光。

凯尔西:人在家中坐,锅从对面来。

当下可以非常明显地确定艾姬不喜欢有钱的绅士。

不,艾姬不仅仅是不喜欢,也会下意识在那一类男性面前感到自卑。

“那就说一说,海勒先生有如何正直善良。”

凯尔西也不在意,还要求艾姬提供照片,这本该是找人的基本材料,但艾姬都没有主动提供。

“另外,请给出您未婚夫的照片与家庭地址。作为未婚妻,阿吉斯小姐,您该不会说不了解吧?“

“海勒没有拍过照片,他在伦敦也没有固定住址。你们知道的,一个月只留五天,租房子并不划算。但,我们有一直联系。”

艾姬打开了手提包,有些不舍地递出七封信。一边交给了对面的华生,一边解释到,“我与海勒以固定的邮局地址通信。”

薄薄的七封信。

去年七月相识,艾姬与海勒从八月起一个月一封信,直到今年二月刚好七封信。

华生将七封信分给身边两位侦探,看着两位拆开信封浏览。

只见,每封信居然才一页信纸,海勒居然还是用打字机打的信件。

这一幕,让华生不由展开联想。

艾姬与她未婚夫的共同语言太少了,一对恋人的情书往来居然那么少。

相较而言,歇洛克卧室里的凯尔西在美国时来信,尽管也是一月一次,每次都是沉甸甸的大邮包。何止全是手写,还有各种手绘配图。

华生:上帝!我一定是侦探剧写多了,怎么开始了奇怪的对比?描写案件,与抒发爱情,这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不管华生的发散思维,凯尔西与歇洛克迅速却仔细地阅读了海勒的信。

信的内容并无海勒的生活细节,而是由用词直接的情诗与大段自白诉说爱意的空泛语言构成。

“请允许我们暂时保留这些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