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赌局从未挑明,却胜负已分。

凯尔西胜而不骄,切换回照看伤员的心态劝诫歇洛克:

“伤药都上了,你早点休息。如果有发热等情况,还是去医院走一趟,哪怕那里也不够靠谱。

对了,请暂时别抽烟,以及忌辛辣食物。最后,请把那段万斯旧部临死前说的银行口令给我。天亮,我就去取寄存的东西,免得迟则生变。”

“A行,089CW柜,密令:「Alea iacta est」。”

歇洛克确定他没记错,但那个忽遭枪击的劫匪有没有说错就是未知数了。

“误传的可能性不高。这句拉丁语是凯撒的名言,意味着破釜沉舟之后的木已成舟,像是万斯藏起机密时会用的口令。杰瑞,你小心一些。”

“放心,我有数的。具体情况,拿了便知。”

凯尔西会做足伪装再去银行,谁知道那里有没有今夜围杀万斯旧部的疯狂分子。“我先回了。晚安。”

“晚安。”

歇洛克看着房门被从外关上,隔断了他看向丑不拉几蝴蝶结的视线。

此刻,再瞥了一眼自己肩头的蝴蝶结,一肚子话仅化作一句。学无止境,技多不压身,果然是真理。

不过,歇洛克尚有一问没问,但今夜已无法得到回答。

*

翌日十点。

凯尔西踩着A行开门的点入内,这是一家中等规模的银行,上午的顾客并不多。

不论是来的路上或是银行内,都能一目了然地看清没有跟踪埋伏。

取东西的过程很是顺利,但多了一道口令,万斯存货时居然用了双保险。

凯尔西被问得措手不及,对万斯的了解甚少,她只能靠蒙。

‘南茜·万斯。’

这是最不理性的口令,万万没有想到,竟会一猜即中。

黄昏,凯尔西带着大木盒来到苏格兰场,她都有些不知该怎么说木盒的曲折来历。

雷斯垂德刚刚轮班补觉回来,昨天他盯了南茜大半夜。

从见到梅根尸体,至今两天,南茜除了买菜与倒垃圾没去其他地方,过得不能更平静。

“这是什么?”

雷斯垂德看着桌上的大木盒,又问:“班纳特先生,您让卡特去拉尸体。71具尸体,您计划放在哪里?虽然局里新建法医室,但能容纳二三十具尸体,联系其他医院停尸房了吗?您的要求也太突然了,一点都不给准备时间。”

突然?

不,一点都不突然。

万斯留下的东西,更证明了南茜没说实话。

“我已经联系了伦敦大学医学院,那愿意提供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