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斯垂德取出一纸协办令,是圣巴塞罗缪医院的亚伯医生签发,同意出借他的学生,为期半个月,协助苏格兰场办案。

“啊?”华生彻底清醒,指了指自己,“您没弄错?让我去验尸?我并没有相关经验。”

雷斯垂德怎么知道魔鬼们的想法,他能确定的是,此次验尸更需要靠谱又口风紧的助手。

他装作早就关注华生的模样,“请别自谦,华生先生,您确定没有验尸经验吗?”

“我……”

华生刚要说没有,但黑暗古堡的离奇死尸们就闯入脑海。的的确确,他被逼客串过法医。

这种停顿连雷斯垂德都能读懂,“看来您想起了曾经的经验。别犹豫了,这就请随我离开,时间真的有点紧。”

可能是雷斯垂德的面相严肃且正直?

华生收下协查令,匆匆稍稍带了几件换洗衣物,这就坐上了驶离了伦敦的马车。

一路疾驰。

几小时后抵达剑桥,刚认识不久两人已交谈甚欢。

雷斯垂德:确定过细节,华生与两位魔鬼不曾有直接接触,只是听过他们的姓名。

华生:确定了真伪,雷斯垂德是负责的探长,还认识发现四种血型的团队创始人。

“我们到了。”

雷斯垂德停好车,在进入医学院前,忽而问起一件事。“华生先生,您在文学方面有不低的造诣。有一点想请教,有人劝你少吃鹅,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雷斯垂德顿了顿,颇有自知之明地补充,“我是说可能与讽刺相关的方面。”

“少吃鹅,讽刺相关。”

华生不知具体情况,“也许与鹅肌肽(anserine)有关,您知道它解剖学外的另一层,是指愚笨的。拉丁文里鹅(anser)正是这个词的起源。”

“另外还一有种说法,吃什么补什么,以形补形。”

华生不确定地说,“所以劝一个人少吃鹅,是怕他吃多了鹅更蠢了。我觉得对方不一定是在讥讽,更可能是一种冷幽默。”

雷斯垂德深吸一口气,谢谢,作为当事人,他没有被幽默到。

“呵呵,不谈鹅了。”

雷斯垂德扔掉复杂的词源说,“去看尸体吧。”

剑桥医学实验楼很安静。

走廊里只回响着踏过木地板的脚步声。

推开法医室的门,迎面是消毒水与福尔马林的混合气味攻击。

灯光照下,正中央的解剖台躺着一具女尸。

华生进入法医室,第一眼就见男人拿着放大镜,弯着腰贴近尸体,他正在一寸不漏观察着尸体的双足。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