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过了,铁门与钟楼室的钥匙各两把,管事与伯爵保管着。平日十天一扫,侍从从管事处取钥匙。”
歇洛克看着地面的整洁度,“这里刚清扫不久,而外面的锁被发夹撬开,只能说艾萨克男爵或罗萨莉亚女士多才多艺。”
特意挑选了没有人打扰的钟楼室撬门而入,艾萨克男爵两位当时应该非常得意又非常兴奋。
“管事说今天第一次上五楼时,铁门是锁住的。铁门与钟楼室房门都无需从外反锁。打开后再闭合,钥匙孔内扣就会重新勾锁。”
歇洛克抛出了疑问,“你说是艾萨克男爵没有忘记随手关门?还是有人曾经来过,替他们关好了铁门与房门?”
这是一个关键问题。
艾萨克男爵身体前冲出窗,是突然性猝死所致。
诱发它的原因,包括高山环境下的剧烈运动,饮酒服药过量,而还有一点是忽然被惊吓。
假设有人突然闯入钟楼,势必会吓到两人。
“可以检查门上是否有其他人的指纹。”
凯尔西却不认为一定能凭此找到可疑痕迹,“但如果是等待时机地闯入,那人很可能非常谨慎。”
即便能找到指纹,也不能说来人就心存恶念。
他可能有恶心一把男爵两位的打算,比如突然出声能把艾萨克男爵吓阳痿了。
这与静候时机,制造艾萨克与情妇飞窗死亡事件有质的不同。
当下最不希望看到的,正是此种蓄谋已久、布置精妙的‘意外’死亡。
“昨天,我去了藏品室内间,B伯爵请我看了一张面具。”
凯尔西走到金边眼镜身边,压低声音描述了伯爵夫人面具。“栩栩如生,仿佛一张活脸就在面前。外加B伯爵与它谈话的场景,要多诡异就多诡异。”
凯尔西也不想过于多疑,“这不得不让我想起木屋地下室的残缺面具。如果说那些是次残品,伯爵夫人的面具就是成功品。您被邀请到内室去了吗?”
歇洛克摇头,“没有,B伯爵和我谈了一些小说里的毒理运用,提及了希望将他与夫人写成新故事,但没有见过那一张面具。”
两人说到此,互相看了一眼。
B伯爵对每个人的谈话还都不一样,究竟是随心所欲,还是故意为之?
“说起来,每个人来到古堡都有自己的目的。比如我们……”
歇洛克顿了顿,不想再提最初目的是为见一见阿佩普。
他看着络腮胡,经历了一系列事情后,心底有了一个猜测。
如果那个猜测正确,这次不远万里从伦敦到阿尔卑斯山绕了一大圈,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此时,歇洛克还是维持着金边眼镜的面无表情,“我们是为了出版社的荣誉来到古堡。那些人呢?只为了结识B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