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有人找。”

富酬下了楼,顺手拿上烟,打算扔到确保不会被人误拾的地方。

她悄声问大江:“他是惹上什么麻烦了?感觉会有血光之灾。”

没等大江回答,护士忽然想起一件事,跑到楼梯口冲楼下喊:“厕所门坏了!支着呢别关严!”

隔壁大楼装修的电钻声嗡嗡阵响,富酬依稀听到护士说什么。

对面来找他的人有四名,样式相近的黑服,领头的是皮鞋被翘边瓷砖蹭脏,表现得十分介怀的人。

富酬本能的厌恶这种穷讲究,明明身上一股挥之不散的腥气,没少沾人命的主。

此人边打量富酬,边用干手绢擦了擦鞋边,没擦净,四下环顾了,估计是在找哪有水,接着他随手从富酬手里抽出支烟,点着火走向卫生间。

富酬想拿回那烟,余下三人将他团团围住。

他眼看着那人走进去,患PTSD的病人走出来,里面传出形似枪击的灯泡爆裂声,围在他周身的三人鱼贯冲去,他们的某种气势顿时使患PTSD的病人有了发病趋势,捡起支门的棍子自我防御,幸而三人急于救主,旋风般冲入门中,还带上了门。

护士听见厕所门关合的声响,气愤的跑下楼:“不是说了门坏了,关上就开不开!”

“得把里面的人弄出来。”

富酬过去拧了拧门把,确认没法打开。

“能让患战后心理综合症的病人犯病,来者是军方的。”

“我发邮件给开锁公司好了。”大江说。

“我觉得最好在五分钟之内开门。”富酬说。

“我去拿我的电锯。”护士说。

“……”

她居然真的有一把电锯。

等待的过程中,富酬把想上厕所的病人劝去楼上卫生间,随后问大江:“门什么时候坏的?”

“搬冰柜碰坏的。”

门内门外静寂无声。

“……我出钱换门。”

出判决的庭审中证人当庭反悔。

以及宗像作为富酬前雇主出现在证人席指证他伪造身份时,他是不惊讶的。

陪审员大部分倾向被告的陪审团投出了重罪的结果。

输了。

大江问过他知不知道自己必输无疑。怎么不知道。知道是一回事,付出巨大得不偿失的事他不是第一次干,自然也不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