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

“不给当事人休息是否算作虐待。具体方法就是模拟他们的审讯方式。”

“如果没出这档事,我会觉得你手段极端。”

当然他知道,出没出这档事富酬都不温和。

“陪审员里有个叫八轩勇吾的,尽管是我提议的,他真的执行了。”富酬看着报纸说。

“我知道他,中产家庭高等教育出身的新型农民。数十年如一日的耿直认真。”

“这么高尚的品质怎么能不利用。”在荒川报道的版面,富酬锁定一个字眼,“零?”

缺席的神父陪审员接触的就是这个教会。

“它也不是边缘角色,态势越来越复杂了,只盼安藤能自证清白。”桃矢走前说,“这次来就是想说,我们难以跟进这案子了。注意安全。”

好些天不见的富酬一回来就不停打电话,大江隐约听到是有关遗体和筹备葬礼的事,他大概很快能联系上右京的亲属了——右京世界的裂缝刚被发现,正在建井。

富酬回房间拿充电线,大江迎面问他。

“你怎么买了个冰柜?刚才工人还搬错地方了,鬼使神差的把厕所当厨房往里搬,幸亏我路过。”

“买来用。”

大江突然开心:“我可以把护士发的布丁放进去了。”

“他不介意的话。”

“谁介意——艹里面是谁?!”大江跌到床上,“我看到人脚了!”

富酬过去一手扶着冰柜门,一手平伸向大江。

“正式介绍一下,这位是朝日奈右京。”然后他把头转向冰柜,“这个怂货是大江守。”

“……失敬。”大江向冰柜微微点头致意,再爬起来,“到底怎么回事?”

“警局不再收容遗体。火葬场不殓不明世界的死者,再说不联系他家人就不能确定殓还是不殓。”

他合上柜门倚在上面。

“相关部门卡死亡证明手续,我一时怎么都没法把他下葬,更没有太多时间处理这些。现在是伏天。”

“大概你没拿他的死出来炒作,被察觉了。”大江感到的寒意更深了。

富酬掏出烟盒,白的都吸完了,只剩下蓝烟嘴的了。

“安藤留下认罪书自杀了,你是不是也快被自杀了?”

“我没做防御,有人要动我我早没了。”

“这桩官司对于全局来说比较鸡肋,也许之前还没轮到你……”

“富酬!”

护士过来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