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的,大兄该立即把人派到玉门关,助祖父一臂之力。”
“人自然是要派到玉门关的,只是,我那个侍卫曾和我说过,会这一手的都是他们寨子里出来的,如今匈奴居然有人会这个,是不是咱们有人投敌了。你立即派人查看这个,我这几天让兵部运送军粮,我这就把侍卫混在运粮队里,送到玉门关去。”
“好,别的我帮不上,这个大兄放心,弟弟必定查的水落石出。”
看着承岳恢复了精气神,福源又赶紧把茶壶端起来,往司徒越手里的杯子里续满水。
到了第十日,官宦家的公子哥们还在顺天府的大牢里混吃混喝,司徒越披着绣着蟒蛇的披风,转悠到了大牢各处,看着那些官二代或者是官三代们或坐或卧,在大牢里自在极了,微笑着对等在门口的兵卒们说,“别客气,赶紧的,谁要是不听话,别打死就成了,毕竟也就是去了一次青楼,和窑姐们喝了一晚上花酒,倒霉催的碰到了本王这个不讲理的扫把星。”
那些军汉们束着手应了一声,大步进来牢狱,过了一会,大牢里传出哭爹喊娘的声音,约着一刻钟后,用绳子串了这些官宦之后出了大牢,他们被剥了锦绣华服,扒了鞋子,穿着贴身的小衣,捆着双手,被军汉们用鞭子抽打驱赶着出了顺天府大牢,一路上哭骂之声不绝于耳,路上遇到家人拦截,更是哭声震天。
“兵部秘差,违者以谋逆论处。”军汉呼喊着,不顾其家人或哭诉或贿赂,扬着鞭子抽打着,闹了半个时辰才出了城门。
“太过于张扬了,”封高亭和司徒越坐在酒楼上,看着楼下的闹剧,“王爷,事贵在秘,要是有细作跟着他们,不是能找到咱们打造军械之处。”
“你真的以为,让他们去打铁呢,才不是呢,皇宫里每年烧的碳,和各个王府的用碳,加上给一些大臣赏赐的银霜碳都是从城外烧出来的,本王是让他们去烧碳呢,就他们,学个十年八年也不一定能出师,还打铁,说不定等他们会打铁了,早就国泰民安了。”
封高亭点了点头,不放心的说“明日他们家人肯定要弹劾您,您可要忍住了,这会没人敢动您,您只需要安坐即可,若是明天您忍不住,可能就要中了对方的奸计了。”
“他们能有什么奸计?”看着一副操碎心模样的封高亭,司徒越转头看着楼下“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最大逆不道之事,就是谋逆,等着吧,高亭,总有一天有人会参奏本王谋逆的。谁让本王是上皇的承重孙,谁让本王的父亲是这个天下最名正言顺的承继者。本王父子就是今上心中的一根刺,如今只是开始发脓了而已,要不是北边匈奴犯边,天下粮草需要本王调度,这会我们叔侄两个已经摆开阵势要分个高下了。到时候有人参本王一本谋逆,不管是真是假,今上总要抓住这个机会的。”
封高亭叹息一声,“那臣到时候如何做,才能保全王妃郡主?”
“祖父未大行之前,你什么都不用做。”
“总要未雨绸缪,王爷,早一天准备,多一份把握。”
“此事以后再议,瑜儿来了。”